,她還給我打電話說晚上要來找我,發生什麼事了”
南梔這會在家,正等著陳念呢。
徐晏清眉頭微的皺了一下,略有些不耐煩,“你知不知道”
“我不知道,她在醫院嗎”
徐晏清沒再多說一個字,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南梔又打回來,他沒接,照舊結束通話。
徐晏清將手機靜音,放回床頭櫃。
能知道陳念病情的人,除了陳淑雲,大抵還有趙家的人。
徐晏清往前挪了挪,手肘抵在床上。
他抬手,手指點在陳唸的耳朵上,耳後的疤痕露出來。
他幾乎沒見過她佩戴外機。
手指鬆開,她的耳廓恢復原狀。
這會耳朵沒有之前那麼紅,她的眉目微動,突然伸手抱住了他的手臂,臉貼了過來,眼角有眼淚滑落下來。
徐晏清不自覺的低頭,在她眼尾處親了親,又親了親她的耳朵。
嘴唇觸碰到她耳朵的瞬間,他心頭不受控的顫抖了一下。
……
陳念做了長長的一個夢。
夢裡面沒有聲音,她小小的一個,坐在床上。
她看到陳淑雲在她面前流淚,嘴巴不停的動,可她卻什麼也聽不到,那一瞬,她彷彿連話都不會說了。
她開始覺得害怕。
她看到陳淑雲拉著醫生的衣服下跪,她也想下去,跟陳淑雲一起跪著。
醫生走了以後,陳淑雲坐在她的面前,一開始是哭,然後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最後眼裡生了怒火和怨恨,狠狠給了她一耳光。
她猛地起身,指著她的鼻子,不知道在說什麼。
陳念聽不到,卻能看出來陳淑雲很生氣,非常生氣。
她說完就走,那樣決絕。
陳念好怕她又不要她,連忙從床上下去,胖胖的身子,一下子撲過去,抱住陳淑雲的腿。
她大喊大叫,說著不要丟下我。
她們彷彿表演著啞劇。
陳淑雲一把扯開她,頭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病房的門重重的關上。
那一瞬,陳念猛地睜開了眼睛。
心口跳的厲害,心上的舊疤又被人撕開,疼的她渾身都痛。
她整個人縮的更緊,大口的喘氣。
耳邊已經依稀有一點聲音,再不像昨天那樣什麼也聽不見。
她這會才注意到趴在床邊的徐晏清,他閉著眼,似乎還在休息。他的一隻手被她牢牢的抓著,手腕上都有指甲印了,還破了皮,有點點血跡冒出來。
她下意識的鬆開手。
徐晏清反倒醒過來,陳唸對上他墨色的眸子,不由的縮了縮脖子,沒動。
視線相交。
兩人都趴在床上沒動。
經過一夜,陳唸的臉上一片青紫,但消腫了很多。
眼睛充血情況也好了不少,嘴角傷口結了痂。
她現在的樣子,就像是被家暴過。
徐晏清摸了摸她嘴角的淤痕。
他動作很輕,但陳念還是覺得疼,她抓住他的手,把他的手壓住。
她緩慢的說:“你幫我,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