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梔沒把鞋子留在玄關那邊,主要是她考慮到,萬一有人來,被發現不好。
因此,連應淮序都不知道家裡多了個人,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在的。
南梔做戲做全套,伸了個懶腰,眯開一條縫隙,“嗯?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兩個小時前。”
她坐起來,一副沒有睡夠的樣子,說:“你精力還真好,折騰了一晚上,竟然還可以那麼精神,你不累嗎?”
應淮序下午的時候,在律所小睡了一會。
他倒是還行,畢竟以前要在繁重的學業和任務裡,還要抽出時間去玩一些極限運動,像這種半夜登山,不過是小意思。
他剛洗過澡,身上只穿了一條寬鬆的闊腿褲,上半身還沒穿衣服。
幽暗燈光下,那流暢的肌肉線條,顯得更加誘惑人。
南梔的視線在他腹部的傷口停留住,傷口已經初步癒合結痂,能看出來有縫合的痕跡。
她到現在也沒問過這個傷口的由來,甚至不知道那天他發生了什麼。
應淮序在她的目光下,去找了件衣服套上,且隨口詢問:“睡了多久?”
“一整個下午。浦匯那邊弄完,我就過來了。”
“晚飯起來吃了嗎?”
南梔搖搖頭,正好她的肚子十分配合的咕嚕嚕叫了一聲。
應淮序:“吃外賣,還是自己去做?”
“外賣吧。雖然睡了一個下午,但我現在還是渾身痠痛,只想躺著。要不是餓了,我都不想起來。”
應淮序直接打了餐廳電話,約莫半小時能送過來。
應淮序索性開了電視,坐在床尾的沙發上,看起了晚間新聞,一隻手撥弄了一下頭髮,還有點溼。
南梔則盤腿坐在床上,懷裡揣個抱枕,盯著他的後腦勺,問:“那個栗子蛋糕,你扔掉了?”
“沒,給別人吃了。”
“這家店的蛋糕都是純手工的,材料什麼的都挺好,我之前吃過一回,覺得很不錯,所以才想著買一份給你嚐嚐。可惜了。”
“不可惜。我也不愛吃甜品。”他稍稍斜下身子,手肘抵在扶手上。
“過敏嚴重嗎?”南梔自己不過敏,但身邊有同事花生過敏,有一次不小心誤食,直接送醫院了。
幸好她只做過一次栗子燉肉。
應淮序:“還好。”
舒然給他們兩兄弟身體查的很清楚,打小就查過身體的過敏源。
所以,他從小就沒有發生過誤食的情況。
也虧得南梔那時候學做菜,會提前說一聲,他知道有栗子,就先去買了對症的藥。
南梔湊過去,從後面抱住他脖子,下巴抵在他肩膀上,剛想做點什麼,下腹突然湧出來一股暖流。
她當即一個翻身,就下了床,但動作還是慢了點,灰色的床單上,多了一點紅。
她身上就穿了件絲質的睡袍,內褲就不細說了,反正兜不住那一股浪潮。
來的也著實不少。
衣服上都有。
她急吼吼的進了衛生間,偏生這裡也沒放著衛生棉,只得求助應淮序,“應淮序,你幫我去次臥衛生間的櫃子裡拿一下衛生棉。”
怪不得那麼累,原來是例假要來了。
她這幾個月過的混亂,例假也混亂,自己都記不清楚時間,也就沒個準備。
應淮序直接把她收納衛生巾的盒子拿了過來,順手還拿了一條幹淨的內褲。
餘光瞥了眼她放在旁邊已經髒了的褲子,款式挺特別的。
南梔注意到他的目光,立刻將其往後面扒拉,“你什麼都沒看見,快出去!”
等南梔換上出去,應淮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