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是有點懷疑黎媛可能跟應淮序有串連,對她的心態和決策上有故意的引導成分,但她還是願意相信一個心理醫生的職業準則,不會隨便將病人的私隱洩露出去。
她也相信,當時黎媛對她的治療是正確的,不摻雜任何的。
畢竟那時候應淮序還在國外,他們可以說是毫不相關的兩個人。
“讓祝芸回來。”她說。
回來照顧她爸。
這麼多年夫妻,南學林對她這麼好,這種時候,她應該回來照顧。
應淮序收起了腿,起身走到病床的另一邊坐下來,與南梔面對著面,說:“我不認為現在讓祝芸回來,對父親有任何幫助。他中風是因為知道了祝芸對你的惡行,在接到不明電話時,毫不猶豫的出賣了你,把你送上一條死路。”
南梔沒看他,她的目光由始至終都落在南學林的臉上。
神情格外的平靜,平靜到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過了一會,她用一種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口吻,說:“既然你能給我獨一份的父愛,那你怎麼就不能成全我跟周恪?跟我離婚,讓我去找他。我跟黎媛說過的,我想要周恪獨屬於我,你怎麼不幫我完成啊?”
“我前兩天也還跟她講過,我想要離婚,馬上就離的那種。她是不是忘了跟你說了?那我現在跟你講,你能滿足我的訴求嗎?”
應淮序薄唇抿成一條直線,眸中的沉鬱盡顯。
南梔看著他,笑了一笑,並不糾結這個,又將話題扯了回來,“老南中風真的是因為祝芸對我的惡行嗎?”
她搖搖頭,自己回答:“他不會的,以前不會,現在也不會。他身體壞掉之後就更不會了,他還指著祝芸能照顧他,沒有人比祝芸照顧的更好。這次的事兒,如果我好好的,他會在明面上責備祝芸幾句,然後私下裡安撫我;如果我不小心死掉了,他可能會跟祝芸鬧上一陣子,過了那一陣子,他們還是會和好的。”
“我得承認,他們多年夫妻,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我不是。”說到此處,她的眼神還是暗了暗,“人心總是利己的,沒有人會完完全全的為你著想。其實也自私,自私的想要老南孤獨終老。”
“其實換個角度去想,他是在幫我減輕負擔。有祝芸在,我可以沒什麼後顧之憂的去深城,只要我給她一份保證書,保證以後南家的大部分資產都給她。我相信她一定能一心一意的把老南照顧的很好。”
南梔沉默數秒,說:“你讓祝芸回來吧。”
應淮序有一點想抽菸,說了那麼多,大抵也就一個意思,他做的,她並不領情,甚至覺得他做多了。
如果換一個人來做,她會感動的吧。
應淮序捏了捏衣袖,說:“好好照顧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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