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恪開車帶著她去了半山的觀景臺,這邊足夠安靜,也沒有人會來打擾他們。
南梔什麼話都沒跟他說,就這樣在車子裡冷靜的待了兩個小時。
這兩個小時,南學林的電話打了很多過來,還有一些陌生號碼,她接了一個,是記者,之後就沒有再接。
應淮序一個電話也沒打。
周恪在看到她第五次翻過手機來看時,開了口,“你在等誰的電話?”
南梔冷聲道:“是我活該。”
凌晨一點,她回到四季雲頂。
家裡燈火通明,應淮序也在。
南學林看到她回來,情緒就開始激動,他先是壓著火,心平氣和的問:“你好好的把整件事說清楚,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南梔沒說話,她只是朝著應淮序看了一眼。
那一刻,應淮序並沒看她,只是垂著眼,拿了茶几上的水杯喝了口。
南學林看她一句話也不說,上唇還留有一個淺淺的,曖昧的牙印。
心裡就焦灼的不行。
“我在問你話。”
祝芸這時候,也跟著說了一句,“就是啊南南,現在大家都在,你就一五一十的說,有誤會咱們說開了就好,你這樣不說話,可不行啊。”
“這嘴巴怎麼了呢?”她起身,走到南梔身側,“哎呦,我先帶你去洗洗臉,洗完臉清醒一下,咱們再說。”
南梔直接掙開她的手,並一把將她推開,“滾開。”
她的舉動,讓氣氛更僵。
南學林在應淮序跟前還是忍著的,沒有發作,仍然是好言好語。
應淮序喝完杯子裡的茶,說:“今天這麼晚了,有什麼等明天再說,讓南梔先去休息吧。我也得回去交代一下。”
祝芸親自送應淮序出去。
客廳裡就只剩下他們父女倆,南學林拿過柺杖,緩慢站起來。
一步一步走到南梔跟前。
目光相對。
南梔看到他眼睛裡的怒火和悲哀,緊跟著,便是狠狠一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客廳裡很安靜,安靜到他們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這一巴掌很重,重到南梔有片刻的耳鳴。
他說:“你就那麼賤!”
“我的臉全部都被你丟完了!”
“你口口聲聲說祝芸有問題,你自己呢?你自己在做什麼?”
南梔一句話都沒有反駁。
她不怪任何人,要怪就怪她自己。
她一整個晚上都沒睡,天亮的時候,才稍微睡了一會。
一天過去。
除了傭人寄哪裡給她送飯,她沒見過任何人。
她也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樣的情況,婚禮是否還會繼續。
陳念覺得問題的關鍵並不在,是否還有這個婚禮,“其實我覺得現在也算是個機會,你可以問問你自己的心,總比隨便的嫁給一個不喜歡的人,真的走進婚姻的墳墓。”
南梔慢慢抬起眼,“你覺得周恪的話,是真的?”
南梔笑著搖搖頭。
默了一會,南梔舔了舔唇,略帶緊張的問:“那應淮序說了什麼?”
“他也沒說什麼,看起來也很正常,跟以前沒什麼兩樣。”
“沒說婚禮取消了?”
陳念搖搖頭,“沒說。”
“也對。要是說了,南學林也不會那麼安靜,肯定會上來數落我一頓。”
……
樓下偏廳。
應淮序安靜的聽南學林說話。
“我親自去問過周恪,他們兩個沒發生什麼更出格的事兒。南梔會去見他,也是他耍了點手段。所以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