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大堂裡有兩個人在演奏古箏,高山流水,意境十足。
倒是跟應擎對外的形象很符合。
服務生引著他到二樓,應擎就坐在木質雕花圍欄旁邊,愜意的聽他們演奏。
四方桌上,放著茶水和一些中式糕點。
離開席還早一點,應擎做了個請的手勢,並給了他一份樂譜,“你可以選一首你喜歡的曲子。”
應淮序將曲譜放在一側,說:“我對音樂一竅不通,聽什麼都一樣。”
應擎;“這就謙虛了,彈得一手好鋼琴的人,怎麼可能對音律一竅不通。國外的東西看起來雖然高大上,但說到底還是咱們早祖宗留下來的東西,更有韻味,你說呢?”
“家和萬事興,老祖宗傳下來的話,必然不會有錯。歸根結底,我們都是一家人,我摻和進ying集團的事兒,是為了救你們。是為了讓我們散了的家重聚,你以為我是在搶你們的東西嗎?”
應淮序側目看過去,應擎明顯的有些沉不住氣。
“三爺爺。您現在跟我說這些沒什麼用,我從來都不是ying集團裡的掌權人,我甚至連股份都沒有。如今ying集團已經是您的了。啊,我忘了跟你道一聲恭喜,恭喜您,成功讓應家完整。應家的先輩,一定會為您感到驕傲。”
這陽奉陰違的話,應擎怎麼會聽不出來。
他緊抿著唇,隱忍不發,用笑容遮掩了自己的憤怒,說;“聽說你前兩天去了深城?你如今還有閒工夫,跑那邊去旅遊嗎?”
“啊,想起來了,南梔是不是在那邊上班?在一家廣告公司。規模好像還不小呢。”
應淮序正眼看向他,“是嗎?我不知道。”
“夏媽媽的事兒,我可也聽說了。”
“只是聽說嗎。”應淮序笑著,眼神冰冷。
應擎義正言辭,“這個夏媽媽也是,怎麼能對無辜的人下手。不分青紅皂白,就算她有道理,也不能這樣做。你們也是太仁慈了,她就是拿捏著你們的愧疚和惻隱之心,在那邊搞事情。”
“不過好在南梔沒事。”
應淮序:“可能對您來說沒事,可對我來說,是不可挽回的錯誤。我與南梔今生再無可能。”
他沉吟數秒後,看著應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害的。”
兩人對視良久。
應擎先是輕笑一聲,然後發出十分豪放的笑聲,幾乎要蓋過樓下的古箏。
他喝了口茶,“所以,你就這麼坑我是嗎?”
應淮序一臉無辜,“有嗎?我明明什麼都沒做,三爺爺可不要誣陷我,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怎麼會坑一家人。”
應擎猛地一揚手,手指撥到茶盞,杯子落地,四分五裂。
樓下的音樂戛然而止。
幾秒後,才又恢復節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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