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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生間裡人有點多，陳念去了好一會才回來。
等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徐晏清站在收銀臺前，正在掃碼，旁邊放著一個打包盒。
江焱趁機走過來，“加個微信吧。老徐那麼忙，下次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我是本地人，北城沒有我不知道的美食。”
這會，徐晏清已經付完錢，側身，一隻手抵著櫃檯，正看著他們，倒是沒過來打擾。
他只看了一眼，便低頭看手機。
陳念說：“你跟我哥哥說吧，或者到時候你打電話給我哥哥，他叫我出門，我再出來。”
江焱有些詫異。
陳念胡謅說：“我爸媽把我交給他，是為了讓我好好考試，能盡最大努力，考上最好的學校。還有，我是專門辭職在家備考。”
“原來是這樣。”江焱點了點頭。
陳念朝著他笑了笑，從他身側走過，行至徐晏清跟前，“走吧。”
兩人走到門口。
江焱又跑出來，是他剛才外賣點的奶茶，給陳唸的時候，順道塞了張紙巾給她。
“剛拿可樂的時候點的，拿回去喝吧。”
“謝謝。”
……
路上，陳念自己拎著奶茶和小龍蝦，還有一袋子書。
徐晏清則空手走在前面，陳念不遠不近跟著。
江焱塞給她的紙巾上，寫著他的手機號，還祝她考試順利。
陳念把紙巾撕碎了丟掉。
地鐵站已經在前面了。
進了地鐵站，兩人各自買票。
這個時間點，地鐵站人還是很多。
有些是剛下班，有些是出來玩。
兩個人各自找位置站定，一前一後，不遠不近。
像兩個無瓜葛的人。
徐晏清雙手插在口袋裡，側頭看著地鐵來的方向。
沒一會，地鐵開過來。
那些低頭看手機的人，紛紛抬起頭，做好上車的準備。
陳念這會望著徐晏清，正好看到他回了一下頭。
兩人都是帶著口罩的，看不到臉上的表情，視線穿過人群交匯。
可誰也沒主動跨出一步。
地鐵停穩，門開啟。
裡面的人先出來。
出來一大波人。
陳念被迫往後退了幾步，兩人的距離拉開。
陳念趕忙收回心神，順著上車的人，往地鐵內走。
這個時間點，車上人還是很多，沒有空位置。
陳念就站到另一側的門邊上，靠著角落站著。
站定後，她把那袋子書放在地上，用腳夾住。
打包的小龍蝦放在後側。
順道從裡面拿出那杯奶茶，插上吸管喝了一口。
甜而不膩，剛剛好。
裡面還放了佈雷，是她喜歡吃的味道。
徐晏清與她隔著幾個人，陳念前面站了兩個高大的男人，一下把她擋的嚴嚴實實，她拿手機給徐晏清發資訊。
資訊剛發出去。
徐晏清已經擠到她跟前，一隻手抵住她身側的扶手，將她圍在身前，與其他人隔開。
陳念看著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伸手拉下他的口罩，湊上去親了他一下。
動作很快，無人發現。
她的唇上，還沾甜甜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