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他看著這幾個字,把煙滅了,用兩隻手回覆,【在家。】
南梔瞧這回復,多少有點想罵人,但還是冷靜的問:【幾樓?】
【3。】
一秒之後,他又發過來,【嘴巴不好,別跟我談。】
今個一頓晚餐,讓南梔覺得家裡應該是出了點事兒,大機率還是因為她。
她想了想,道:【那我上來,跟你發微信?不過你也別用嘴說,你給我發微信。】
應淮序瞧著頂頭的四個字,突然有點想笑。
好一會之後,他才回復:【上來。】
南梔拿了件外套披上,上了三樓,在北面的露臺,找到應淮序。
他站在圍欄邊上,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包煙和一瓶酒。
南梔推開移門走進去。
最近氣溫在攀升,夜風裡帶著絲絲的暖,還有不知名的花香。
已經是春天了。
她走過去,站在與他一人之隔的位置。
側頭看了他一眼,然後低頭髮微信,【爺爺奶奶呢?】
應淮序看了眼,用一隻手回覆,【有事。】
他不想說老爺子摔跤的事兒,更不想讓她知道,家裡現在在開火,還有全面開火的跡象。
南梔想了想,【是我不能知道的事兒?】
老頭老太太都已經退休了,能有什麼事兒呢?她想到那天她不小心碰見他發火,回樓上的時候,遇到了老爺子。
老爺子送她回到房間,還安慰了她幾句。
應淮序:【你想知道什麼?】
南梔又看他一眼,應淮序微抿了下唇,餘光看過去,與之目光相對。
陳念說,男人愛而不得的時候,是會發瘋的。
就好像當初,她要嫁給李岸浦的時候,徐晏清親自跑來砸掉婚禮。
但南梔覺得,應淮序挺正常的,並沒有發瘋的跡象。
過了一會,應淮序突然伸手,將一樣東西拍在她的手邊。
南梔看了一眼,那是周恪的徽章,雕刻著梔子花的徽章。
是應淮序的手下撿到的,從南梔身上掉下來的。
他沒說什麼,手機放下,就將雙手插進褲子口袋,似乎不想再說話。
南梔盯著那徽章,突然覺得有時候有些事兒,就是命運安排。
這徽章不是她掉的,是她親手丟掉的。
周恪將這個塞給她的時候,說了一句話,他說:“求你不要忘記我。”
可南梔想啊,她牢牢的記了他小半輩子,她不想再記著了。
她坐在擔架上,望著碧藍的天空,她原以為再也看不到那麼好看的天空了。
在無人察覺之時,這枚徽章便從手裡掉了出去。
就讓一切,都留在那山裡吧。
她應該真正的重新開始自己的人生,不是逃避,不是妥協,也不是用另一個人來填補自己的內心。
她得先好好的愛她自己,讓心態變得正常。
南梔看了一會後,拿起手機,慎重其事的發了幾個字,【應淮序,我們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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