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警官,這個可以拿。日子苦,就吃點甜。”
徐京墨看到這些糖果,遮掩在黑髮下的那雙眼睛變得越發的陰沉,他嗤笑一聲,“謝謝爺爺,給我帶來一點甜。”
站在觀察室裡的譚子銳眉梢一挑,徐京墨難得有回應。
徐漢義說:“我現在也幫不了你什麼,如今外面形勢複雜,你在這裡面,相對安全。”
徐京墨用手指撥弄著糖果,彷彿聽不到徐漢義說話,他慢吞吞的撥開糖果的紙,喃喃自語,“為什麼,哥哥那麼不喜歡我呢?”
糖紙撥開,晶瑩的糖果,在燈光下,呈現粉色,特別的好看。
他將糖果捏在兩隻手指之間,對準了燈光,頭髮往兩邊掃開,露出了那雙乾淨的乾淨。
他臉上緩慢露出笑容,不知道看見了什麼,說:“爺爺你看,多漂亮。”
面對徐京墨這樣的反應,徐漢義心裡很不舒服,他彷彿看透了一切的醜陋。
這顆糖看起來有多漂亮,背後就有多醜惡。
徐漢義有些坐不住,“你好好的,我還有別的事兒,就先走了。我會跟律師商量,儘量給你一個最好的結果。”
徐京墨不說話,只是笑。
而後,將那顆糖放進了嘴裡,閉上眼睛,仔仔細細的品嚐。
就在徐漢義走到門口時,徐京墨說:“你也想讓我死。”
徐漢義身形一震,“你在胡說什麼!”
“他說對了。”
“你是不是瘋了?”
徐京墨扭過頭,仰起頭看著他笑,嘴裡的糖慢慢化開。
徐漢義眉頭微動,閉了閉眼,拉開門出去了。
片刻後,譚子銳出來接待他。
徐漢義眼眶溼潤,“徐庭真是把他給毀了,他本來是個很好的孩子。”
譚子銳:“您別想太多了。”
送走徐漢義。
譚子銳去了躺會客室,裡面他的同事正在跟兩位老人家交涉。
該說的都已經說清楚了。
“說是孫女走丟了,不是他們的親孫女,是認的。他們是失獨老人,大概二十年前,這個錢美玲幫助過他們,說是清北的學生,但後來突然就再沒出現過,一點資訊都沒有。”
“他們說那女孩很苦,家裡都沒人了,就她自己。後來應該是遇到了一個不錯的導師,那段日子錢美玲非常開心,再往後就突然不出現了。”
譚子銳手裡也拿著一顆糖,就是徐漢義拿給徐京墨那種。
他眯了眼睛,“突然不出現了,是什麼意思?”
“就兩種可能,要麼是她不再跟他們往來過自己的生活去了,要麼就是出事了。按照他們的說法,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兒。”
“都這麼多年了,現在找到徐漢義這裡,倒是挺有意思。”
……
徐晏清坐在窗邊,手機放在一旁,電話裡的人彙報著一些資訊。
電話裡的人道:“徐京墨在局子裡發病了,正好是徐漢義去看他後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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