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珺嫌棄蔣海林做事太過於柔和,就是因為他過於柔和,才會錯失那麼好的機會。
所以,這一次,她找準了機會,直接把蘇曜抓到了精神病院。
原本是想用催眠的方式,改變他的立場,結果沒想到,竟然挖出了他深藏於心底的秘密。
蘇賢先在前一個晚上就已經心臟不舒服,當時他書房裡的藥量足夠。
而且,他吃了藥以後,並沒有好轉的跡象。
其實那天,蘇賢先本想去醫院的,但在去醫院之前,就收到了跟蘇芃和蘇珺有關的腌臢事兒。
蘇賢先當即就把去醫院的事情拋在了腦後,分別叫了兩人先後來家裡問話。
另一方面,他安排了人去查送這些東西過來的人是誰。
然而,到了傍晚,蘇賢先就心臟病發,死在了書房裡。
書房裡的藥瓶是空的,掉落在地上,看起來像是突發情況,來不及自救。
事發那天,蘇曜其實並不在場,他只是發現了那部藏著的手機。
就藏在他跟蘇賢先的合照後面。
所以才會被他發現。
就好像是故意要讓他發現一樣。
蘇賢先死了之後,他為什麼不願意回蘇宅,也不願意跟蘇宅裡的任何一個人多接觸。
是因為他覺得這些人都很恐怖。
那時候,他也只能相信徐晏清了。
可徐晏清並不管他。
他有幾天都躲在九院的樓道里,就在心外科那一層。
然後,他不小心聽到了徐晏清講電話。
從徐晏清不多的言語裡,蘇曜聽明白了一件事。
蘇賢先的死,蘇珺的見死不救,都在計劃之中。
蘇曜的心裡話被毫無保留的挖出來,還拍了影片,影片傳給了裴堰。
蘇珺想讓裴堰做事。
一來蘇曜在他們手裡;二來蘇曜的這一番話,已經足夠證明徐晏清從來也沒有存好心,按照裴堰的立場,他應該當機立斷,將徐晏清從蘇氏踢出去。
斷了跟徐家所有的合作。
裴堰心情複雜,“你沒有其他想說的嗎?”
徐晏清這會心裡只想著陳念是從頭到尾都沒有中招,還是喝的太少,中途醒過來。
他沒再搭腔,抽完手裡的煙,走了進去。
陳念這會還躺在沙發上,蘇曜則默不作聲的坐在一旁,低垂著頭。
徐晏清問裴堰,“煙火幾點開始?”
“九點半。”
“好。”
徐晏清抱著陳念先離開了。
飯是不可能有心情吃的,這頓飯本來就是鴻門宴的性質。
只是徐晏清留了一手,在裴堰不知道的情況,已經控制住了蔣海林的孩子。
蘇曜被蘇珺自己送了回來,也就不需要裴堰做任何事了。
他們走後,這包間裡就只剩下蘇曜跟裴堰兩個人。
裴堰一隻手插著褲兜,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看著蘇曜。
半晌之後,走到他身側,問:“有沒有受傷?”
蘇曜訥訥的搖搖頭,抬起頭,眼眶發紅,眼裡含著淚,說:“你……你接下去會怎麼做?”
“我可以理解他的行為,但我不能由著他做對蘇氏不利的事情。我能有今天,都是老爺子給的,我只希望他在地下能安心。你也別想著個他會改變,他這樣的人,是不會改變的。”
裴堰:“雖說你們之間有血緣關係,但他從來也沒有管過你,你們也沒有相處過。你也不必那麼維護他,你有事的時候,他也沒維護過你。”
蘇曜這會倒是沒有避諱,“我覺得我過的還挺幸福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