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這樣誣告陷害,是犯法。
但盛嵐初既然做這件事,一定是會鑽好這個空子,絕對不會讓自己深陷圇圄。
陳念幾乎能想到盛嵐初會拿誰來擋,這個人一定是盛恬,也只能是盛恬。
因為當初陳念跟盛恬關係好,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從盛恬嘴裡得知,那麼到最後,罪魁禍首就是盛恬了。
是她滿口胡言。
而他們這些做長輩的,不過是愛子心切。
陳念靠在椅背上,抱著胳膊,眼底含著淺淺的笑,看著她。
盛恬捏緊了酒杯,與之對視數秒,轉開視線,仰頭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看著窗外繁華的街市,說:“別白費力氣了,我都已經想明白了。你跟徐晏清有一腿,聯合起來欺騙我,故意用這個秘密來拿捏我,讓我在我媽面前出醜,這是離間的第一步。接下去,就是你給我下的套子,讓我以為我跟你掉包,正好我跟我媽的關係在白熱化的情況下。”
“我相信了一切,並在尉邢的誘導下,做出了綁架鄭擎西來逼我媽說出真相的計劃。這些日子,我待在這裡,都已經想清楚了,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等我出去,我就把一切都說出來。”
陳念神色不變,拿起盤子裡的點心吃了一口,甜口的,味道很不錯,“以盛嵐初的腦子,還需要你多此一舉的去說你未免把她看的太笨了點。”
盛恬整個人僵了一瞬。
她猛地站起來,將手裡的酒杯狠狠砸在了地上,杯中的液體四濺,有一點飛濺到了陳唸的臉頰上。
陳念沒有半點驚懼之色,只拿起紙巾擦了擦,又拿了一塊盤子裡的小點,說:“門口沒有人攔著你了,你可以離開這裡,回盛家。回到你媽媽的懷抱,找找溫暖。讓她想想辦法幫幫你,孟家萬一找到證據,知道你是綁架孟安筠的主謀,該怎麼辦。她那麼聰明,鄭擎西闖下任何滔天大禍,她都能幫他擺平。”
“你到底是她親生女兒,總不能見死不救。”
盛恬拿起桌上的酒杯,就要往她臉上潑。
陳念仰著臉,直視她的眼睛,整個人往後靠著。
盛恬酒杯裡的酒晃了晃,最終沒有潑出去。
她怕。
因為她發現尉邢真正在意的是那個玉鎖,而那個玉鎖是陳唸的。
所以,她根本就沒有任何靠山。
她最大的靠山只有盛嵐初。
可她這唯一的靠山,根本就靠不住。
這麼多年,到了這一刻,她也無法自欺欺人。
盛恬流著眼淚,往後退了兩步,腳踩到地上的玻璃,也無知無覺的。
陳念收回視線,說:“整理一下,走吧。”
她一屁股坐在後面的沙發上,胡亂擦掉眼淚,“這一次又是什麼”
陳念沒有看她,只是看著窗外,摸著耳朵,說:“身份對換是假,你確實是盛嵐初的親生女兒沒錯,但宋臻真的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回去,就問問你親生父親是誰,你不是說你沒有靠山嗎盛嵐初不愛你,未必你親生父親就不愛你。”
盛恬笑起來,“你真當我是傻子嗎”
陳念已經沒什麼說話的興致,一隻手託著下巴,又開始吃了起來,神情是漫不經心的。
這讓盛恬越發的沒底。
……
徐晏清有點感冒,他在南坪巷休息了一天。
正好,蘇珺主動到南坪巷找了徐漢義,表明了她的態度,認為鄭家這樣的行為十分不妥當,但因為她跟盛嵐初是朋友,她不好出面去做什麼,所以只能是徐家這邊做點什麼,不能讓徐晏清白白被冤枉了。
她現在已經接管了蘇家,包括蘇氏集團,衣著打扮,都換了一種風格。
顯得沉穩,且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