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朝他們看了一眼,便側躺下來。
孟鈞擇順手給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說:“先睡一會,你父親和盛姨還沒醒,等他們醒過來再做打算。這邊環境一般,我已經讓人在風亭園給你安排了住處,你便同我在一起吧。不要拒絕。”
孟安筠原本想說點什麼,但看到陳念閉上眼睛,就沒有再出聲,怕打擾了她休息。
徐晏清站在床尾,問:“這邊的醫生怎麼說。”
清冷的音色,落在陳唸的耳朵裡。
她忍不住開口,說:“我想休息。”
意思自然就是不想被打擾。
孟鈞擇:“那我們出去說,你有什麼事就叫人。”
陳念點點頭,拽著被子,整個人縮了縮。
幾個人出去,病房裡徹底安靜。
後背的傷口,一直在疼,從未停止。
她每一次洗澡,都會對著鏡子,看一看左側肩胛骨上那兩個字母。
每次都看。
看的次數多了,她就能夠很清楚準確的摸到那個位置。
她的手下意識的往後,最後攥成了拳。
那裡,現在就只剩下一片模糊的血肉了吧,護士沒給她看,但應該挺恐怖的。
護士弄完的時候,忍不住惋惜說是要留疤了。
她鬆開拳頭,手掌覆在那個位置上,然後用力的擰了一下。
錐心的疼痛襲來。
這樣,才能夠讓那一直纏繞在她心底深處不可名狀的難受,緩和一點。
疼痛感,讓她有些脫力。
崩了那麼久的神經,在這一刻,也總算能夠略略鬆弛幾分。
……
病房外面。
孟鈞擇簡單交代了一下陳唸的情況,她並無大礙,都是一些皮外傷。
但連續發生意外,受了驚嚇,身體虛弱,需要好好休養。
陳唸的身體,徐晏清是最清楚。
他站在門邊,安靜的聽著。
她確實是需要好好養著,一個人好好的修養。
孟鈞擇看了徐晏清一眼,說:“想不到,這事兒還驚動了你。”
鄭家的人出事,算是大事件。
事情又出在孟家地界上,孟翰洲在找人的時候,儘可能的低調處理。
不驚動任何人。
徐晏清淡聲道:“鄭悠落水跟徐嫿有關係,我去看她的時候,正好聽到卓家再說這事兒。來的路上,遇到筠筠,得知鄭家已經被救,並送進了診所,就一道來了。”
剛說完,孟鈞擇的助理過來交代鄭氏夫婦醒過來了。
孟鈞擇交代了兩句,就跟過去。
陳念這邊,留了兩個保鏢。
有這麼多人照顧著,孟安筠倒也放心。
兩人就先回了風亭園。
路上,孟安筠不停的說鄭悠跟孟鈞擇的關係。
徐晏清則沒什麼反應,快到的時候,他突然說了一句,“我一會回東源市。”
孟安筠頓了幾秒,“什麼”
徐晏清沒再接話。
“這都晚上了,那要走明天再走也不遲吧。”
徐晏清看向她,回:“不行。”
隨後,徐晏清就去了徐漢義那邊。
他還沒睡下,獨自一個人坐在竹園裡。
“爺爺。”
林伯帶著帶著他過去。
徐漢義:“嗯,坐吧。”
徐晏清在旁邊的位置坐下。
徐漢義給他倒茶,問:“鄭傢什麼事”
“不清楚。鄭氏夫婦還沒醒,他們的兒子傷得重,送去了市醫院。”
徐漢義點點頭,臉上沒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