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差點掉下。
他的語氣平淡的像是在跟她說天氣。
男人結紮,應該也算是一件大事吧
陳念往嘴裡塞了一口飯,這跟她有屁關係,她這樣想。
兩人無話。
原來懷孕是這麼嚴重的事兒,就這樣橫插在兩人之間。
因為陳唸的姨媽還沒來。
唯有姨媽來了,大概都能鬆口氣。
下午,徐晏清出去買了驗孕棒。
丟給她,讓她第二天早晨起來測。
這一晚,他甚至沒碰她。
陳念說不出什麼感受,只感覺像是被人在胸口狠狠砸了一棍子,悶悶的,只一點兒疼。
夜裡,陳念無端端的流淚。
那種悶痛感,逐漸深刻。
她感覺之前的每一天,都糟糕透頂。
她一腳踹在徐晏清腰上。
徐晏清還沒睡,但她這一腳來的猝不及防,他順勢一把抓住她的腳踝。
夜色下,他的聲音帶著幾分溫柔,“幹什麼”
他並不知道陳念這會臉上都是眼淚。
她不說話,另一隻腳也踢過來,說:“你給我出去。”
她的聲線意外的平穩,一點也聽不出來異常。
徐晏清沉默片刻,鬆開手,“你好好睡覺。”
他起身出去。
房門沒關,只虛掩著。
他也不開燈,就只是坐在沙發上,點了根菸來抽。
翌日清晨。
徐晏清去外面買了早餐。
陳念難得早起,在衛生間裡試了驗孕棒。
徐晏清買了兩個不同牌子的,她就兩個一塊試了試。
等了五六分鐘,均是一條槓。
陳念拿著驗孕棒出去,走到徐晏清身側,把驗孕棒遞給他,自己坐在來吃早餐。
一句話也沒說。
徐晏清將兩根驗孕棒丟進垃圾桶,說:“我下午要參與一場手術,後天是重要手術。結束後,我會休息兩天,到時候我帶你換個地方住。”
陳念不看他,託著下巴專注的吃早餐。
徐晏清看著她吃完,才拿了垃圾離開。
……
徐漢義回到東源市。
徐振生過來接他。
徐京墨還是跟著他,在裡蘭村住了這些日子,他整個人好了很多,而且主動提出,想要留在東源市。
上了車,徐振生就把徐晏清出國申請被駁回的事兒,交代了一句。
“我去警方那邊瞭解了一下情況,是在回徐家之前發生的事兒,盜竊案,偷了人家的錢。數額還挺大,當時差一點是要坐牢了。”
徐漢義微不可察的蹙了下眉,“這麼大的事兒”
徐振生:“誰說不是。這個案子還沒結,據說是那張卡還沒找到,證據不足,懸而未決。您說這案子,現在該怎麼解決我問了一下律師,最快的解決辦法就是,找到那張卡的主人,這樣倒是可以洗脫他的嫌疑和罪名。再一個就是打官司。”
徐漢義沉吟數秒,問:“晏清呢”
“他還在北城。”
“湯捷那邊的手術還沒結束”
“快了,就這兩天吧。”
徐漢義默了一會,似是想到什麼,“是偷了誰家的卡”
“鄭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