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今天是要喝個痛快。
李岸浦身子傾斜,倚著沙發扶手,並不阻止。
陳念捧著下巴,看著外面。
李岸浦很少能在她臉上看到情緒,除了當初她拿酒瓶子砸人,臉上露出無法自控的恐懼,眼淚掉下來,她自己都沒察覺到,還以為自己很堅強勇敢。
她弱小嗎
當然是弱小的。
可她在維護自己想要維護的人時,是毫無保留的,連命都可以不要的那種。
陳念突然笑起來,那一瞬,她的眼裡流光溢彩,攪人心扉。
她問:“那這麼說起來,他其實是在保護我,對吧”
她的笑,似曾相識。
刺到了李岸浦,他突然上前,伸手一把摁住她的後頸,在她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陳念喝了酒,反應慢了半拍。
她立刻要緊了牙關,想要把他推開。
可李岸浦卻彷彿陷入了自己情緒,手勁很大,並且非常的強勢。
另一隻手將她的手腕抓住壓在桌子上。
唇上的疼痛,讓陳念更加的清醒,眼睛瞪得極大。
她清楚的看到李岸浦眼底的慍怒。
他鬆開嘴,手依舊緊緊壓著她的後頸,直視著她的眼睛,說:“保護可能還真是保護,所以你還挺開心”他不屑的嗤笑,“可他要你做一輩子見不得光的情人,你還會開心嗎陳念,你這不叫珍惜,你這叫犯賤。”
陳念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的扯。
李岸浦一字一句的說:“他要娶的人,從來就只是孟安筠。你再怎麼努力,都沒用。你以為你是什麼”
說完,他便鬆開了手。
陳念捏住杯子,卻沒有什麼動作。
她這會,才看到站在後側不遠處的徐晏清。
李岸浦看清楚她的神情,回過頭看了眼,看到徐晏清,有幾分意外,又不是那麼意外。
他坐著沒動,收回視線,把剩下的冰水喝完,還咬了一塊冰。
陳唸的嘴唇火辣辣的疼。
李岸浦咬的有些重,有一點點的破皮。
李岸浦:“坐著。”
是命令的語氣。
陳念沒動。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交匯。
她看到徐晏清極具諷刺的笑,而後轉身離開。
看到他走開的瞬間,她心裡像是被什麼扯動了一下。
李岸浦給她要了一杯冰水,沉聲說:“好好冷靜冷靜,想想清楚。”
……
徐晏清走到電梯口,沉靜了數秒,才接起電話。
醫院來的。
今天上午做手術的病人,還未醒來,出現了異常,現在進了深切治療部。
這臺手術並不複雜,徐晏清聽裴稀所說的情況。
各項檢查過後,發現是心肌炎。
但患者在手術之前檢查,各項指標都是正常的。
按道理,手術做完之後,很快會醒。
事情發生後,病人家屬很急切,在聽到醫生之間的談論,說是可能手術出現的問題。
情緒瞬間就不淡定了。
吵著讓給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