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旁邊,一臉擔憂的看著她。
陳念做了個夢,夢到自己還完了債務,帶著陳淑雲去了一座小縣城。
在市區裡買了一套房子。
陳念找了個小學當老師,每天朝九晚五。
賺的不多,但日子愜意。
夢真美。
她跟陳淑雲坐在陽臺上,一起看落日晚霞。
夢境碎在她躺在陳淑雲腿上睡覺的那一幕。
她睜開眼,入目的是醫院的走廊,鼻間都是消毒水的味道。
周圍很安靜。
她有一瞬的茫然,心裡空蕩蕩。
記憶回籠,疼痛也緊隨而來,遍佈全身,讓她從頭冷到腳趾。
陳念慢慢坐起來,南梔看到她這樣,忍不住掉眼淚。
“你哭什麼”
南梔連忙擦掉眼淚,“阿姨已經被送到重症監護室了。”
“我去看看。”
南梔拉住她,“還有件事,我還沒跟你說。”
“什麼”陳念這會心裡只有陳淑雲的安危,並沒有過多的心思去想別的。
南梔抓著她的手,說:“前天,阿姨來我家找過你,也不知道她從哪兒看到的那張美人魚的照片,問我你是不是真出去賣了,還說了一些難聽的話。我實在沒忍住,就把鄭擎西欺負你的事情告訴了她,我還告訴她,你去找過鄭叔叔,然後……”
陳唸的臉瞬間沉下來,眸子微動,慢慢的轉過臉看向她,“你說什麼”
陳念之前就說過,關於鄭家的所有事情,都不能給陳淑雲說。
南梔:“對不起。我也是不想她那樣罵你,誤會你……”
陳念攥進拳頭,咬住指關節。
那昨晚上,陳淑雲來南梔家樓下,是要來做什麼
她記起來,當時陳淑雲的樣子有些狼狽。
為什麼會狼狽
她一張臉,毫無血色,一把掙脫開南梔的手,快速的跑向重症監護室。
可此時的陳淑雲已經陷入昏迷,她身上插著很多管子,儀器延續著她的命。
她沒辦法,起來跟陳念說話。
告訴陳念,她昨晚上其實只是想接她回家。
陳念在重症監護室裡待了一會,就去找醫生問了一下具體情況。
找到辦公室的時候,正好徐晏清也在,他戴著口罩,有幾聲咳嗽,幾個外科醫生一起討論了陳淑雲的情況。
看到陳念過來,自是將她叫進來,把所有的情況給她仔仔細細說了一下,包括手術過程中出現的一些情況。
陳淑雲現在只是挺過了一關,後面還有很多關要過。
所以,要家屬先做好心理準備。
陳念一個人坐在那裡,南梔被她留在重症監護室門口。
她臉色很白,只唇上的牙印,泛著紅。
徐晏清坐在左側。
主要發言人是神經外科的主任醫生。
陳淑雲重創在頭部,情況複雜多變。
“所以,就算她能順利出了重症監護室,短時間內未必能清醒過來。你要做好長期的打算,人的大腦是很複雜的……”
醫生開始給她做解釋。
陳念緊緊盯著他的眼睛,卻沒聽進去多少。
會談結束,陳念看向徐晏清,叫他:“徐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