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南梔這會心裡安穩了一些。
她回過頭,看了一眼,被妥善放在後面的骨灰盒,盒子上蓋著黑色的布。
她又往外面掃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其他車子。
好像就只是他一個人出來。
新聞只是簡單的報道了一下,並沒有詳細的說明情況。
鏡頭一晃而過的混亂,應家的人很快就把媒體記者都請了出去。
應淮序從殯儀館出來之後,先回了他跟南梔的婚房,休息了幾個小時。
追悼會上鬧的挺兇。
應淮序在唸悼詞的時候,直接說了老太太的真實背景。
應家和高家對此都非常不滿。
驅逐記者,關起門來,要求應淮序不要胡言亂語。
應淮序自然不理會他們的話,只是看著這群人冰冷的嘴臉,淡聲說:“人都已經死了,你們也可以放了她了。”
人死了,總該魂歸故里,才能得以安息。
高容佩幾乎當了一輩子京都高家的人,到了死的時候,總該回到她自己真正家人的懷抱。
回到她父親的身邊。
那個固執的,不為五斗米折腰的老頭。
應淮序手裡的這份悼詞,是高容佩自己寫的。
就夾在白清嶸給他的檔案裡。
紙張的背後寫明瞭寫下這份悼詞的時間。
大約是十年前了,也就是在她的帶領下,將產業轉移到國外的那一年。
那一年,應霍跟應家二把手起了衝突,兩人意見不和,誰也不服氣誰。
當時兩方人已經鬥到了白熱化的階段,控股權的爭搶,如今都寫成了案列編進了材料裡。
最後是高容佩提出了分家。
她老早就開始在公司開闢了一條新型產業,一直想要轉型,她將這部分的產業挪到了m國,當時已經算是成熟。
應霍在她的勸導之下,做了一次大度的人。
放棄了國內百分之六十的產業。
同時,也削弱了他在公司的控股權。
願意跟著應霍的一部分人,則跟著他們一塊去了m國。
應霍也沒有同他們徹底交惡,最後算是握手言和。
生意上,大家還是要做到一家人,互通有無。
所以在外人看來,應家仍然是一體的。
國內外實力雄厚。
因此,這次應霍的事兒,也引起了應擎的關注。
他讓自己的兒子過來了解情況,且維護好應家的名聲。
應霍回來那麼久,這是應擎第一次跟他們聯絡。
應擎是應霍的三堂弟。
當年在商場上的表現非常的出色,如果應霍沒有高容佩,他在當家人的位置上根本就坐不穩。
更重要的是,他足夠的潔身自好。
今早的追悼會,應擎親自出席了。
他如今已經隱退,公司業務已經全權交給子孫。
他是極其不喜歡高容佩的,他一直認為當初他跟應霍之間出現矛盾,就是她在從中挑撥,最後讓應家拆分。
但他又不得不佩服這個女人。
在應家拆分之後,反而讓應家更上一層樓。
是以,當初分的時候劍拔弩張,但又因為利益,重新聯合的時候。
他覺得這女人是有點東西的。
她順應了一句話: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但他倒是沒有料到,這樣一個精明的女人,最後會落個這樣的下場。
其他人在言辭激烈的譴責應淮序的時候,只有他坐在位置上沒有動。
最後,這場追悼會是搞砸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