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念給小徐曦換好尿不溼,問:“看樣子,半個月的時間就已經出成績了?”
南梔愣了數秒,訥訥看了她半天,沒反應過來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她又沒考試,哪兒來的成績。
母嬰室內有椅子,陳念這會也不急著回去,坐下來打算跟她安安靜靜的聊一會天。
南梔被她的眼神看的有點發毛,“你在說什麼暗號,我怎麼聽不懂。”
陳念笑說:“就是你當應太太的分數啊,人家給你打了幾分?”
南梔這才反應過來,陳念這是在開她的玩笑。
嘖了一聲,說:“你個沒良心的,我在豪門裡水深火熱,你怎麼還開我玩笑。”
陳念:“我是覺得你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也許應淮序並沒要求讓你做的有多好,你只要做你自己不就好了。”
“那他做的那麼好,我怎麼能輸。”
陳念搖了搖頭,“結婚之前,我以為你選擇嫁給應淮序,成為應太太之後,就準備崛起。結果你有沒有發現,結了婚之後,你反而沒有婚前那麼自由了。那你當初結婚是為了什麼?”
“為了給人當老婆啊。”
“公司的事兒不夠你做的?”
南梔笑了笑,“做膩了唄。現在換一種生活方式,其實比以前要有趣一些。你不知道嗎?我從小的夢想就是當一個賢妻良母,我現在就在實現我的夢想啊。”
“應家的高度,確實還需要我慢慢摸索,是我把事情想簡單了,反正還有時間,慢慢來吧,總有一天我能交出一張一百分的卷子。”
陳念只想罵她神經病。
隨後,南梔說了一點她婆婆辦聚會的事兒,兩人就回去,酒席也差不多要散了。
陳念跟徐晏清一起送客。
南梔拖延到最後跟他們夫婦一塊走。
咋說呢,就是連續上幾天班,也想偷懶休息兩天。
今天就是她的休息日。
路上。
南梔側過身,看向開車的應淮序,道:“我今天想住酒店。”
在家裡,總沒有在外面放肆。
她拘謹的甚至只想跟應淮序純粹的蓋棉被睡覺。
她今天在酒席上喝了不少,酒精的作用,讓她有點想入非非的。
應淮序道:“你選。”
他這麼好說話,南梔莫名的有點失去興致。
她抱著胳膊,想了一會,說:“去半山看日出怎麼樣?”
“你明天還要上班。”
“那又怎樣,我以前連續加班三天不睡,也照樣能去夜店蹦迪。”
“那也行。”
南梔淡淡扯了下嘴角,說:“我以後要叫你點頭先生。我告訴你啊,一個人不能一直被縱容,一直縱容下去,以後她就會覺得一切是理所當然。到時候得寸進尺,上房揭瓦。等到那時候,你再想要去糾正就來不及了。”
“你會嗎?”應淮序用餘光看了她一眼。
南梔揚起下巴,“說不定哦。所以,你得給我指定一點規則,比如說有什麼是你的底線,我不能碰,有什麼是你不喜歡的,我可以避免。你什麼都說好的話,我沒辦法判斷。”
“我不想我們之間,你是一直容忍的。正確的夫妻關係,應該是互相體諒,互相扶持。我可以讓你的生活開心一點,你也願意提供一些情緒價值給我。”
應淮序收回視線,說:“你在我身邊就夠我開心了。換個角度,你跟我一起,開心嗎?”
“開心啊。”
話題到了這裡,好像也不需要再繼續下去。
彼此都開心了,又有什麼好說的呢?
本來他倆之間就沒什麼問題,是南梔想多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