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源市,機場。
傅維康讓陸予闊安排了車子過來接湯捷和徐晏清他們,還給安排好了入住酒店。
一行人,徐晏清走在最後。
陸予闊搭了下他的肩膀,說:“好久不見,你坐我車,咱們敘敘舊?”
湯捷擺擺手,示意他去。
徐晏清一隻腳都已經踏上保姆車,又收了回來。
陸予闊關上車門,揮了揮手,示意司機開車。
隨後,徐晏清上了陸予闊的車,他習慣性坐在後座。
陸予闊嗤笑一聲,說:“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
陸予闊跟在保姆車後面,一路勻速行駛,保證安全。
“現在是不是要叫你一聲徐教授了?”
徐晏清淡聲說:“可以。”
陸予闊嘖了一聲,這脾氣還是跟以前一樣,又狂又傲慢的。
他其實挺想問問陳唸的情況,但礙於徐晏清是個小心眼的主,他還是作罷。
想了想,還是迴歸正題。
這車上就他們兩個,陸予闊說話就沒什麼忌諱。
徐晏清沒接腔。
由著,徐晏清一向話少,所以陸予闊也習慣他不回答。
陸予闊還想問什麼。
徐晏清提醒:“你專心開車。”
意思是讓他少說兩句。
到了酒店。
陸予闊送湯捷到房間,徐晏清的房間就在湯捷對面,走之前,他又順道過去跟徐晏清說了一聲。
陸予闊敲了敲門。
好一會,徐晏清才來開門。
看到他站在門口,眉頭不自覺蹙了蹙,“有事?”
“有點事。”
陸予闊進去,順手掩上門,想了想,才道:“你能給我一個李岸浦的聯絡方式嗎?我爸身體比之前更弱了,他心裡總記掛著李薇安,他都這樣了,我也就順著他這一次,幫他找找人。”
戚靜姝離開以後,陸國華沒怎麼開心過,對一個病人來說,心情很重要。
陸予闊站在自己母親的角度,對於陸國華那麼惦記另一個女人,他當然不高興。可站到陸國華的立場上,他又好像能理解那麼一點點。
畢竟都是男人,男人什麼心思,男人最清楚。
家裡鬧的不可開交的時候,陸國華慎重的跟陸予闊說過一次,對於陸予闊的母親,他沒有絲毫虧欠,即便到了現在,陸予闊母親家的那些親戚,陸國華都有扶持。
只要是他能力所及,他就沒有吝嗇過。
當然,這些都是他當初帶戚靜姝進門時,答應他們的條件。
這麼些年,他一直遵守承諾。
所以他們又憑什麼逼著他,要把他把戚靜姝趕走?
戚靜姝不知所蹤之後,陸國華就跟家裡的人不對付,甚至性情大變,看誰都不順眼。
這一年多,每次父子兩見面,說不到兩句話就要吵架。
吵的還特別兇,每一次都不歡而散。
不過每一次,陸予闊都會後悔,畢竟陸國華生了病,可這老頭罵人確實狠。
陸予闊想忍也忍不住。
陸國華的心結也就是戚靜姝了,陸予闊也不是不會變通的人。
現在對比起來,陸國華也不是天生的慈父,他的脾氣是被壓著,而壓著他的人就是戚靜姝。
前些年的陸予闊,脾氣有多大,有多無法無天,他自己心裡清楚。
不過他並不因此而對戚靜姝有什麼轉變,他現在只是有點理解陸國華的心情,也體諒他生病,這才想著把戚靜姝找回來,陪陸國華過完餘生就差不多了。
陸予闊摸了摸下巴,問:“說起來,蘇氏集團的事情你管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