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
應淮序的車子停在事務所門口,這會已經過了下班時間,事務所裡已經沒人了。
辦公室門口守著兩個保鏢。
周恪就在裡面。
應淮序進去,周恪坐在辦公桌前,百無聊賴的玩著桌子上的沙漏。
聽到動靜轉頭。
他從四季雲頂出來,就被應淮序的人邀請到這裡。
應淮序脫下外套隨手放在旁邊的沙發上,口吻淡淡道:“讓你久等了。”
“還好。”周恪把沙漏翻過來。
應淮序:“聽說你去了四季雲頂,想見誰?”
他靠著辦公桌的邊緣,站在周恪的跟前,垂著眼簾,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情緒平穩,眸色微深,看不出喜怒。
周恪迎著他的目光,說:“想見南梔。”
他說的坦坦蕩蕩,沒有任何遮掩。
他既然能做出這一步,就不想讓南梔跟應淮序的婚禮能夠順利進行。
應淮序眉梢微挑,“你想搶?”
“談不上搶,但我覺得我跟她之間不能就這樣算了,她也不能就這麼糊里糊塗的跟你結婚。”
周恪知道自己的行為並不坦蕩,但他沒有其他選擇,他不想讓他們結婚。
應淮序保持著該有的風度,仍是心平氣和的道:“你以為你是誰?”
“你應該知道昨天她為什麼會跟我在一起。”
應淮序當然知道昨晚上南梔是為了什麼去找周恪,她還是擔心他的安慰,還是在儘自己的努力保護他。
“那又如何?”應淮序的氣勢很強,每個字都透著他的強勢和勢在必得,“婚禮不會取消,你可以死了這條心。”
“這個不是你說了算。”
應淮序唇邊的笑意一直未落,只是眸色越發的冷厲。
周恪:“我不知道你娶她的目的是什麼,但我不相信一個男人能夠不介意自己的女人心裡藏著另一個人。她不愛你,現在不愛,以後也不會愛。”
“你執意要跟她結婚沒問題,那你就要等著以後綠帽戴穿。”
話音未落。
應淮許便笑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片刻的功夫,笑容戛然而止,那雙眼冷的結了霜。
下一秒,他的拳頭狠狠砸了過去。
周恪立刻偏過頭,本以為能輕鬆避開,但他小看了應淮序的身手。
應淮序的拳頭還是落在了他想要落的地方。
周恪差一點從椅子上摔下去。
他一隻手抓住桌子,穩住身子,嘴裡瞬間充斥了血腥味。
應淮序的關節撞到他的牙齒,凸起的位置破了一點皮,他此時的神情,跟剛才沒有任何區別,彷彿這一拳,跟他沒什麼關係。
他低眸,看了眼手背上那一點傷口,眉心略微蹙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深深的厭惡。
周恪抬手擦了一下嘴角,重新坐好,輕笑一聲,說:“要不,我給你打一頓,你放手?”
應淮序:“就算用你的命來換,我也不會放。”
周恪用舌頭頂了一下腮幫子,“沒得商量?”
“這一拳,是打你讓南梔處在這種不好的境地裡。”他冷漠的視線落在周恪的嘴唇上,一字一句的說:“這是我第一次跟你說,也是最後一次,你聽清楚。沒有人能從我手裡搶走南梔,你要是再敢動南梔一根手指,我一定會讓你付出慘重的代價。”
周恪站起來,兩人差不多高,視線齊平。
他的嘴角還滲著血,懶懶的說:“那我只能拭目以待。”
“好。”
“走了。”
應淮序沒攔他。
隨後,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