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淮序進了審訊室。
陳念一個人坐在裡面,雙手捧著頭,聽到動靜也沒什麼反應。
應淮序敲了敲她面前的桌子,“陳念。”
陳念聞聲,抬起頭,她整個人盡顯狼狽,髮絲凌亂,面色蒼白。但那雙眼睛卻異常有神。
“跟我說說整個經過,詳細的說。”
陳念輕點了下頭,默了幾秒,問:“徐晏清現在怎麼樣?”
“還沒醒。”
陳念略微皺了下眉,而後才開始闡述整個經過。
從她回到北城開始說起。
警方給了應淮序半個小時,南梔則等在外面,應淮序進去沒多久,徐漢義就過來跟她打了招呼,“你好,南小姐。”
南梔站了起來,雖然她不怎麼喜歡徐漢義這個虛偽老頭,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的,“好久不見徐老,真想不到在這裡遇到您。”
“這一年,陳念都是跟你在一起?”
南梔斂了笑,認真道:“沒有,我也是剛剛才收到訊息,知道陳念出現在了徐晏清的婚禮上,還鬧出了這樣的事兒,所以就馬不停蹄的過來。”
“徐老,其實我也不是那麼想陳念跟徐晏清在一塊。所以,陳念如果是跟我在一起,我是絕對不會讓她來搶婚。他倆都到了這個份上,徐晏清還要跟被別人結婚的話,我覺得他倆就完全沒有必要再在一起。而且,陳念也不會去破壞徐晏清的婚禮,要不然當初她也不會逃跑。”
徐漢義笑了笑,不置可否。
南梔:“還有,我不相信陳念會出手傷害徐晏清。”
她說的斬釘截鐵。
徐漢義不做任何表態,“我現在要去醫院,先走了。”
徐漢義朝著她禮貌一笑,便自行離開。
半小時後。
應淮序從審訊室出來,南梔立刻上前,滿眼焦急的看著他。
應淮序攬過她的肩膀,跟警方的人交代了一聲,就先帶著南梔回酒店。
“陳念情緒穩定,你不用擔心。”
南梔:“剛才你進去之後,徐漢義主動過來跟我說話。”
應淮序倒了水,遞給她,在她身旁坐下,“就是他跟警方施壓,所以才不能保釋的。”
南梔嘖了一聲,“意料之中。是他會做的事兒,其實他從頭到尾就不希望他們兩個在一起的,現在出了這種事,他肯定第一時間要把陳念拖下水。陳念要是坐牢了,就沒有人妨礙徐晏清了。”
應淮序見她精神奕奕,伸手點了下她的鼻子,“玩了一陣天,真是一點都不累啊。”
南梔愣了愣,這明明在聊嚴肅的事兒,怎麼跟她調起情來了。
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說:“你嚴肅點。”
“徐漢義那邊應該是會追究到底,會告她一個殺人未遂。”
南梔還記著一年前的事兒,當時徐晏清可是真的受了傷,陳念背刺他的事兒,也確確實實存在,一年前徐晏清就差點死在陳念手裡。
只是當時地點特殊,徐晏清又沒追究,整件事就不了了之。
往事重現,又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就是想私了也不可能了。
南梔見應淮序表現的那麼輕鬆,說:“你現在這樣,是不是表示這個案子你特別有信心?”
應淮序:“這個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起碼在我這裡,不會有冤假錯案。”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應淮序說這句話,南梔就覺得十分安心。
她朝著他笑了笑,“累了,我去洗澡。”
“去吧。”他順勢把她手裡的杯子拿回來,順手喝了一口,往後坐了坐,給南梔讓出路。
南梔站起來,看著他慢條斯理喝水的樣子,突然心念一動,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