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撕開一個口子,就會一發不可收拾。
做賊心虛。
盛嵐初和鄭文澤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他們又無法確認盛恬背後的人是誰,就算報了警,這件事查起來,自然也只能是查到盛恬的頭上。
陳念在這件事裡,也是受害者。
陳念也有報警的資格。
“先去一趟醫院吧,我想去看看我媽。然後回盛澤園,看看鄭擎西。”
孟鈞擇點頭,“確實,回來的是應該先去看看他們。盛嵐初聯絡過我幾次,一直問你的情況,很是關心呢。”
到了九院。
孟鈞擇沒坐輪椅,一定要走進去。
陳念想扶著他,他沒讓,撐著柺杖,慢慢的往裡。
閒暇時候,他也會走幾步。
切口還沒有完完全全的恢復好,每走一步都是疼的。
陳淑雲還好好的躺著,南梔幾乎每天都過來。
陳念親自給她擦洗了一下,又幫她梳理了一下頭髮。
要被埋葬的真相,往往都是醜陋不堪的。
陳淑雲從來不提,大抵也是因為,那所謂的真相,比她出軌被淨身出戶,還要的不堪。
陳念想,她當初不計一切的離開鄭家,大概也是想跟過去的自己徹底了斷。
讓人生重來。
要不然,她也不會改名字,不但改了陳唸的,也改了她自己的。
只是世事難料,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無論如何。
無論曾經陳淑雲做了什麼,是什麼樣的人,她永遠都是她陳唸的媽媽,是這個世界上對她最好的人,是願意捨棄自己,也要保護她的人。
所以,誰傷害陳淑雲,都不行。
都得有報應。
陳念靠過去,臉頰貼在陳淑雲的手上。
離開醫院。
孟鈞擇跟陳念一塊去了盛澤園。
陳念提前打了電話,盛嵐初讓保姆準備了晚餐,電話裡她還是跟之前一樣的關心她。
到了盛澤園。
盛嵐初已經在了,鄭文澤還沒回來。
盛嵐初還是那樣端莊得體,笑容可掬,見著陳念,露出放心的神色,“終於見到你了,你不回來,我心裡總是記掛著。現在好了,看到你安然無恙的,我這一顆心,總算可以放下了。”
她上下打量著陳念,滿眼的關切和心疼,抓著陳唸的手,嘆口氣,說:“這次又是因為盛恬,她是衝著我來,結果牽連了你。”
她說著,眼眶泛紅。
大抵是想起了鄭擎西。
鄭擎西耳朵還沒動手術,現在什麼也聽不見,情緒陰晴不定,天天吵著要把盛恬給殺了。
可他們誰都找不到盛恬。
盛嵐初:“你也受傷了是不是那天擎西傷得很重,我都沒顧得上你,等回去找你的時候,孟家的人說把你帶去風亭園修養了。你……”
盛嵐初朝孟鈞擇看了一眼,似是想到什麼,“瞧我,光顧著說話,都忘了讓你們先進屋。”
她招呼他們進門。
讓傭人上了茶水。
盛嵐初:“你也真是的,跟孟四少在一起,怎麼不跟我說呢。我還給你跟卓家牽線。”
不等陳念說話,孟鈞擇道:“我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不想連累她,畢竟少了一條腿,我也配不上她,希望她能找一個更好的。”
陳念垂了眼簾,並不言語。
“不過見她真要跟別人在一起,我倒是又不願意了,所以又把她拉回了身邊。”
盛嵐初笑了笑,“沒想到你們感情那麼深。其實只要感情好,怎麼會在乎那麼多呢。”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