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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記問了,琳姐說把我塞進這個劇組裡你打的是人情牌,你怎麼說服韋導的。”遲馳透過這幾天的觀察,覺得韋導這個人雖然愛貪小便宜又不愛得罪人,但是針對於演員質量這方面還是有底線的,用不知道的新人來演一個張力強的角色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但偏偏這個便宜就被遲馳拿到了。
“你覺得應該是多大的人情,比如我不小心見證了他出軌劈腿三個,卻幫他給他老婆打圓場,還是說在他危機時刻出手相助借了他幾千萬?”陸時川漫不經心道。
遲馳一聽就知道兩個理由都是胡扯,淡淡笑意掛在嘴角邊:“陸總,你這幾年編瞎話的本事見長。”
“彼此彼此吧,你也越來越油嘴滑舌。”陸時川輕飄飄打了回去,又補充道,“他欠我的人情很簡單,為了回報我當年把蕭宇成介紹給他,當然,其中大概也還有點賭的成分,賭你也是個好苗子。”
不過陸時川卻有點後悔把遲馳塞到蕭宇成的眼皮子底下,韋導不是個會主動難為人的人,可蕭宇成不一定。這段時間以來,遲馳大概沒少受多少罪,這一切還是要拜蕭宇成所賜。
聽見這些,遲馳眼底暗暗,微微聳動著肩膀草率地哦了一聲,不甚在意地躺倒在床上休息。
“你下一場戲什麼時候?”
“明天早上九點。”
明天陸時川晚上的飛機票,要飛回去。
何止是特例
14
遲馳第二天早上的戲是和李曼曼的對手戲,也是李曼曼演的角色——陳非承的妻子,死亡的戲。遲馳飾演的陳非承發現妻子私下串通警察提供自己的犯罪證據,和妻子爭吵對峙最後狠毒地掐著妻子將她溺斃的戲。
看見戲服的時候,遲馳還罕見地愣了片刻,他打量著手裡這套高階西裝,總覺得它的出現在整個劇組裡都顯得有些格格不入。雖然說服化道需要符合角色人設,但是沒有必要買或者借這麼貴的衣服。
甚至是今年春季限定款。
遲馳將衣服穿好,最頂端的兩顆襯衫釦子沒有扣上,微微敞開露出凹陷下去的鎖骨,黑色微卷的頭髮被打理得格外乖順。排隊等化妝的時間不算太長,李曼曼對於妝造要求比較嚴苛,以至於和她同時化妝的人已經走人,換上了遲馳,李曼曼那邊才剛剛重新商定好。
李曼曼細眉一挑,笑吟吟地看著遲馳:“陸總真是下血本呀。”
遲馳彎起嘴角微微一笑:“曼姐,你說笑了。”
“江市離這裡兩三千公里,這幾天還下雨,陸總也真是心疼你,還甘心跑過來一趟給你撐腰,看來你在他心裡也不是什麼都不是嘛。”李曼曼收了笑,閉上眼任由化妝師給她畫眼影。
身上的衣服八成是陸時川讓人送來的,遲馳倒也不覺得意外,只是聽著李曼曼的言外之意,笑容也不免淡下去幾分。
“不過你還是注意一點吧,像他們這種人,對於像我們這樣的藝人,基本都只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哪天感情淡了不就直接甩了走人?陸時川這個人吧,最不講情分了,等哪天他把你甩了,你就算在他面前哭,也不會得到他一個眼神的。”
李曼曼勾起笑容來:“你倒不如現在就和我一塊捆綁炒作,趁早炒起熱度來,他日也好早脫身了。畢竟你這種長相的,何必吊死在一個陸時川身上呢?娛樂圈的大樹可不少。”
遲馳妝造簡單,沒過多久就完成了七七八八,他默不作聲片刻,直到化妝結束,才慢慢站起身來。
“我和陸總是各取所需,從來就沒打算講過情分。”
李曼曼回頭,詫異地看著遲馳遠去。
陸時川來了片場,坐在韋導身邊,漫不經心地掃視著監視器,手指間盤玩著一串不知從哪兒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