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青。
遲馳手指收著力道,卻被陸時川攥著又掐緊兩分,他看著陸時川的眼睛逐漸失焦,口中的氣息聲和叫聲逐漸微弱,直到陸時川抖著身體,將那高點後的餘音徹底封鎖在喉嚨裡,疲軟地鬆開手。陸時川吐著舌尖,衝著他坦然一笑,氣流鑽進喉管中讓他猛烈地咳了兩聲。
這人釋放出一切般,躺在酒店的大床上,剛剛撲面而來的窒息感卻沒有給他帶來任何與死亡相關的恐懼,反而,陸時川似乎覺得很爽。陸時川的表情輕鬆且暢快,彷彿從來沒有這麼無負擔地生活過,他的身體還在餘波中微微發顫抖動,勁瘦的腰上是赤裸裸的掐痕,他慢吞吞挪到床頭摸出一根香菸來,半靠半撐著,在床頭抽起煙來。
陸時川微微眯著眼,吐出菸圈,又摸索幾步爬到遲馳身邊去,他將溼濡的菸嘴堵進遲馳的唇間,暢快地彎起眼淡聲道:“我好爽啊,遲馳。”
遲馳手指溜進他髮間,沒什麼表情的將煙霧噴在他臉上,只作評了三個字。
“那真好。”
陸時川可以說是發了一晚上的“瘋”,和過去在遲馳眼裡的陸時川截然不同。陸時川次日起床的時候卻又恢復到了正常狀態下,早上八點準時起床,西裝革履地站在落地鏡面前整理衣裝準備去工作。
遲馳一覺醒來就看見陸時川筆挺的西裝褲、恰到好處的暗紅色領帶,和一絲不苟的襯衫。陸時川隨意坐在座椅上,西裝褲繃起的時候還能看見束縛住腳踝的西裝襪,他點了點鞋尖,心情不錯地替自己別上了胸針。
“今天有應酬?”遲馳從被子裡爬出來,頭昏腦漲地撐了撐額頭,聲音有些懶怠。昨天還在發燒的陸時川今天卻精神大好,他聲音淡淡的,張口否認。
“心情好。”
遲馳低頭笑了下沒說話。
陸時川想起什麼,繼續道:“接下來一段時間應該不用去西北了,江濤等會就會通知。事情處理完之後就會繼續推進,不用著急。”
“因為你說的那些照片?”遲馳雙手後撐著床墊,淡淡笑笑。陸時川手微微一頓,沒有否認,繼續說道:“現在暫時不動,緩兵之計,我們大概還需要兩個星期的時間,兩個星期之後,一起都會解決。”
遲馳恍然大悟笑笑,衝著陸時川勾了勾手,把陸時川叫到自己跟前。
“那不知道這兩個星期你想讓我待在你身邊還是離你遠一點?”
陸時川垂眼看他,冷不丁抬手將遲馳的頭髮都撥到一邊去,冷冰冰的唇蓋在遲馳的額頭上,將遲馳親得一愣。
陸時川平靜道:“回江市,明天我們一起。”
裴晝這幾天發來的簡訊都帶著點陰陽怪氣的成分在,雖然說陸時川從來沒有設想過能完美避開裴晝的所有眼睛,但還是不曾想過,嘗試到點兒情感滋潤的裴晝能變得這麼八卦。
類似於陸總不要縱慾過度,小別勝新婚等等之類,得知陸時川在遲馳來的第二天一整天都不曾出過酒店大門之後,話裡話外越發猖狂。
陸時川有時候實在想抬手一拳把這個人打到嵌進牆裡說不出話來,但條件受限只能當做沒看見過這人的訊息。
裴晝手裡把著不少蔡邦平這些年來留下的小尾巴,遲馳認知裡蔡邦平就是個腦子進水半斤乾草都吸不幹的奇葩,一個名副其實的草包,做事兒全靠他親爹留下的人給他擦屁股,實際上自己是從不注意善後。>>
有些事別人再怎麼認真注意小心,都抵不住對方的馬虎大意。裴晝早兩年的時候就想過要剷剷這些人,只是因為沒有什麼合適的時機和理由,這才遲遲不曾下手,不過要真論起來,霍邱山本家在某種程度上也是裴晝想要鏟一鏟的物件。
霍邱山一個混世二世祖,對生意上的事懂得不多,在家裡也就是個掛名的小總,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