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川才能清楚明晰的感受到,在這個瞬間,遲馳是屬於他一個人的,遲馳在愛他。
好幸福啊,陸時川是這麼認為的。
遲馳被擊中,心裡酸酸漲漲的,他在想,陸時川真是個笨蛋,在他眼裡可能遲馳做什麼都是對的,哪怕是不對的,陸時川也會強行認同著說對。
笨死了,喜歡這種事,怎麼可能沒關係。
江市突然下了一場巨大的暴雨,裴晝將窗戶關上,將那大風大雨阻攔在窗外。裴晝懶洋洋地躺在單人沙發上,盯著邊上縮得跟個鵪鶉一樣的霍邱山,冷不丁笑出聲來。
“你躲那麼遠幹什麼?”裴晝笑道。
霍邱山的表情如喪考妣,死灰一樣的臉色在裴晝說完話之後又灰了兩個度:“我有狐臭,離你遠點。”
裴晝見他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微微抬了抬眉。
“嗯,我們的事你和遲馳說了嗎。”裴晝託著臉,眼神飄過去,有一搭沒一搭地用手指點著額頭。
霍邱山面無表情:“沒有,我怕他帶著兄弟夥來捅死你。”
裴晝輕笑出聲,對於霍邱山的回答是真心想要發笑,先不論霍邱山會不會把這種丟人的事兒到處亂說,再者,遲馳也不會捅死他。
要是換以前,對於霍邱山這種張口閉口就是遲馳的狀態,裴晝十有八九已經發作了,可現在他心情好得不得了,甚至有閒情雅緻開玩笑。
“你說遲馳要是來捅我,陸時川是會幫我呢還是幫他?”
霍邱山覺得他有病。
“今天要去我那兒睡嗎?”裴晝笑了笑。
霍邱山面色扭曲地立刻出聲拒絕:“我還有事,我先走了。”
霍邱山落荒而逃,甚至有些順拐,他猛地竄出去,敞開的門被輕輕敲響:“裴總,要抓回來嗎?”
“不用,我逗逗他。”裴晝心情不錯,給陸時川編輯了兩條簡訊過去。
主人
陸時川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透過房間內沒拉完全的落地窗簾縫隙洩進來些許,他腰上還掛著遲馳的手臂,他不動聲色地將遲馳的手輕輕撥到一邊,悄無聲息地從床上往下挪。
冷不丁的,大腿抽筋狠狠顫了下。
身邊的遲馳睜開眼睛,抬手準確握住陸時川半個大腿,睏意磨得他眼睛還是虛掩著,手指卻還是格外有力道地替陸時川揉著發僵的大腿。
溫熱的手掌將溫度從腿跟往上延,陸時川默默拉過來被子將自己蓋好,只覺得自己身上很燙,他微思考片刻說道:“你就在這休息,我大概晚上回來。”
遲馳這時才徹底睜開眼,他伸出手掌,探了探陸時川身上的溫度,平和說道:“量了體溫再說。”
“感覺你有點熱……可能是昨天沒清理乾淨。”遲馳說著坐起身來,毫不避諱地翻身下床套了件衣服,開始在陸時川的行李箱裡翻來覆去地找東西,最後終於在夾層裡找到一個小收納包。遲馳走上前來,給體溫計消過毒後,淡聲道:“張嘴。”
陸時川微微張開嘴巴,任由遲馳將體溫計塞進來,溫熱的手指還輕輕帶過了他的嘴唇。
遲馳又從夾層裡翻出消炎藥,掰開兩粒墊在紙上,和溫水放在一起擱在床頭。陸時川含著體溫計,嘴巴有些發酸,他出神地用手指摸了摸自己微微發痛的唇角,情不自禁抿了下。
他這一細小的動作被遲馳輕鬆捕捉,遲馳低頭找藥的動作停了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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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嗎?”遲馳冷靜問道。
陸時川恢復了平日裡的狀態,他盯著某個方向不動,聽見遲馳問話,他才從自己的世界裡抽離出來,眼神有些淡淡的,他小幅度地搖了搖頭。
像是怕遲馳不信,在遲馳將體溫計從他嘴裡抽出來的時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