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走不了了,不如早點把人叫出來,我們也好早點回去修車。省點功夫和時間,大家都安心。”
蔡邦平梗著脖子,卻在看見裴晝的時候下意識發怵,很難不說裴晝會做出來什麼超乎人想象力的東西,雖然裴晝臭名聲在外,可是卻沒聽說過他做過什麼特別出格的事情,殺人放火這種事沒有出現在裴晝的人生檔案裡過,可是不代表裴晝做的事就是些好事兒,或者是不足提起的小事。
他倒是稱不上怕裴晝,畢竟自己不可能死在這裡,而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覺得發怵,因為知道未來的日子絕對稱不上過得好。
遲馳皺著眉,猛地出聲再次打斷:“陸時川到底在哪?”
蔡邦平看著遲馳那張令人生厭的臉,他從小就覺得遲馳這種人過於聖母,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感覺。說什麼人和人都是一樣的,說什麼可憐說什麼,總是插手一些和他沒關係的事情,用別人來襯托自己的理智、善良。
他一直覺得遲馳的性格令人作嘔。
有錢人就是比普通人高出一等。他蔡邦平從出生就在羅馬,他出生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從小就可以用定製的任何東西,只要他想要,就沒有拿不到的東西,他蔡邦平十六歲開始啟蒙,只需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讓女人的胸脯出現在自己的掌心裡,因為他高別人一等,所以他可以想玩弄玩具一樣玩弄這個世界上所有低於他的人。
別人的童年是玩具馬,而蔡邦平卻可以踩在別人的背上,將人坐在屁股下面,用胯來羞辱這些人。
因為他從出生就與眾不同,從出生開始就註定與這些人不一樣。
蔡邦平看著遲馳那張對大多數事情都提不起興趣的臉上,終於罕見的出現了他沒見過的情緒,只是這種情緒又一次和那個他最熟悉的情緒混合在了一起,讓蔡邦平看著很是火大。
厭惡。
他們過去同樣是有錢人,可遲馳偏偏就是那種會在別人換衣服的時候側過身去非禮勿視的人,是那種隨手一拉就能施捨善意幫助別人的爛好人,是那種對於看不慣的事情覺得噁心並直言不諱的人。
蔡邦平知道遲馳一直看不起他,到了這種關頭,遲馳卻還是這樣的他。
怒火在這一瞬間攻上心頭,蔡邦平獰笑著,毫不客氣地怒罵道:“被我捅了好幾刀,現在等著死呢!”
遲馳的臉徹徹底底拉了下來,尤其是眼睛,那雙平日裡含著很多情緒的桃花眼在此時此刻終於被熨平,他裡面不帶有任何的情緒,冷冰冰的,像是一把被淬過冰的刀刃,直直的、尖銳的,捅向對方。
裴晝能感受到遲馳的變化,笑了一下沒多說什麼。
頃刻之間,遲馳猛地攥住了蔡邦平的衣領,他手上的刀在混亂之中落地,手上提著的陸渝軟綿綿地躺了下去,他身邊的人蜂擁而至,想要立刻把遲馳拉開,卻不料在裴晝一個輕飄飄的響指之下,被突然湧現的人一起壓在地上。
遲馳手指緊緊扼著蔡邦平的喉嚨,他的手指就掐在這個人的喉管上,無聲無息地捏緊,像是要把蔡邦平活活捏死,他用力至極,甚至最後是霍邱山猛地衝上來強硬拽開他的手,遲馳才微微卸了力氣。
蔡邦平被掐得臉部充血,甚至有些口吐白沫,他渾身使不上力氣,氣流鑽進來的時候,他只能透過劇烈的咳嗽來平息胸腔處的異常感受。
一瞬間,遲馳的腳猛地踩在蔡邦平的肺部位置,他垂著眼,側頭去聽霍邱山說話,耳鳴的蔡邦平聽不見他們再說什麼,自己連帶著發聲都困難,只能嗚哇嗚哇地擠出幾個聲音來,那有千斤重的腳終於從他身上抽離開來,蔡邦平如釋重負地呼吸,以狗爬的姿勢往旁邊爬了爬,躲在車身後劇烈喘息。
蔡邦平看著遲馳走到後備箱處,將它開啟,然後盯著後備箱裡幾乎被悶得有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