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遲馳來說都有些像無關緊要的環節,讀的專業是靈光一現選擇的,做的工作是跟從簡歷的,進入娛樂圈是因為缺錢而他長得又算周正。
現在有一部電影圍繞著遲馳展開,有一個叫蔣生的人的人生等待著遲馳去演繹,遲馳心裡陡然生出些許異樣。
就像意識到自己喜歡陸時川那天一樣,有些事情變得沒有那麼無所謂了。
遲馳給自己倒了杯水,手機又一次嗡嗡震動。
是訊息格外靈通的陸時川。
時川:恭喜,男主角。
半個月後,遲馳在將陸渝送回他媽媽手中後,坐上了飛往西北的飛機。陸時川這次的工作在南方,兩個人所隔幾乎是斜穿了整個地圖,跨越幾千公里的路程。
剛到西北的時候,遲馳有些水土不服,腸胃難受了要有好幾天,才勉強調整回身體的狀態。南下後的陸時川似乎很忙,幾乎是隔著很長一段時間才會回覆遲馳的訊息,而等他回覆的時候,遲馳又正好忙著。
唯一能相處的時間只在晚上,遲馳會和陸時川打影片電話,兩個人隔著手機螢幕,在黑暗的房間裡,只有兩個人隱忍的呼吸聲。陸時川隔著一道手機螢幕時,比平日裡要節制一點,除了讓遲馳聽見點聲音之外。
遲馳對著漆黑的螢幕道:“陸時川。”
“嗯?”
“乖寶寶,讓我看看你。”遲馳下意識湊近,將臉貼近手機螢幕,習慣性地想要貼近陸時川,可能觸控到的只有冷冰冰的手機螢幕。對面的陸時川不說話,遲馳這裡的影片影像也沒晃動一下。
遲馳放低聲音,再次重複道:“讓我看看你。”
片刻,陸時川那邊的房間突然亮了點,他開了展小燈,人的身影微微晃動,暖調的光線裡突然闖進一張人臉,陸時川緊抿著嘴唇,下意識輕輕蹙著眉,他整張臉都有點紅。
“衣服也脫了嗎?”遲馳看著他赤裸的肩頸。
陸時川猛地翻出鏡頭外,這才洩出點聲音來。遲馳又接著問了一遍:“衣服也脫了嗎?”
“睡覺本來就要脫衣服。”陸時川沉沉撥出一口氣,聲音略啞,他太久沒說話,聲音有些變調,透過手機傳遞過去後,顯得更加不像陸時川的聲音了。
遲馳無聲笑笑,將自己房間的燈也開啟,溫和道:“不是做過很多遍了麼,怎麼還是不好意思。”
“你以前主動給我打電話做這些事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對面傳來些許悉悉索索的動靜,鏡頭前再次出現了陸時川的臉,他躲避著手機螢幕另一段中,遲馳的眼神,卻總用餘光輕輕撇著遲馳的表情。遲馳帶著淺淺的笑容,一聲不吭地盯著他。
“不舒服?要不要我來遠端指導你一下。”遲馳笑道。
陸時川噎了一口氣,沒有立刻作答,他自己做過很多回了,技術很熟練,聽見遲馳的話時卻大腦發懵,下意識地跟著遲馳的話去做。
“位置不是很深,在上面的位置。”
“不要太急了,慢一點,聽我的聲音,慢一點,現在還不可以。”
“不對,你有點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