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的,兩條黑色花紋帶子繞在頸前充當項圈。遲馳對著換衣間裡的全身鏡照了照,習慣性拍了張照片給陸時川發過去,想也沒想配上兩個字。
彙報。
陸時川似乎是守在手機前一樣,這次的訊息回得飛快,幾乎是照片剛剛傳送載入完,那邊就輕輕打來一個問號。遲馳身材練得很好,可以說是每一塊肌肉都練得恰到好處,穿上衣服不會顯壯,脫了衣服又很精實有料,尤其是背,練得是最好的,抬抬肩膀就能看清聳動的背肌,可以提得上漂亮的肌肉上面有些痕跡,抓的撓的,各種都有。陸時川清楚,遲馳這八成是在記他的仇,就像是在說,你說我很一般但是好像不盡然。
莫名其妙的較勁。
陸時川想起那一晚,抿了抿唇,腦海中的記憶斷斷續續,他記得有點不太清楚。陸時川只記得回到家後遲馳親他的時候,親得他方寸大亂,他將手裡的戒指強塞給了遲馳,後來晚上睡不著,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抒解,正正好被遲馳撞了個正著。陸時川喜歡遲馳十三年,無數個夜晚都曾幻想過那樣一幕,當過去遙不可及的人站在自己身邊,而他有了一個可以明目張膽上下其手的理由,陸時川就算是神仙下凡也不可能忍得住。
陸時川說不煩是假的,他對自己的演技沒有多大的信心,醉了是真的,可沒醉到那個地步也是真的。按照常理來說,他們這種關係,睡了便睡了,沒有什麼大不了,可這對陸時川不一樣,他很在意遲馳眼裡的他,以至於遲馳究竟有沒有窺見出一些端倪這件事困擾陸時川良久。
而遲馳這段時間也沒有接近過他。
除了聊天框上那個問號,遲馳沒再收到陸時川的訊息,他垂著眼靜靜看了看,又回想起霍邱山這兩天給他帶回來的訊息,霍邱山說陸時川大學期間每年都會去一趟美國,這具體去幹點什麼,就連將訊息透露出來的裴晝都不清楚。遲馳手指捏著衣服上的條帶,眼底沉沉,隨意撥動了兩下。
這位金主大人在有些地方總是讓遲馳覺得有些奇怪,就像是發生關係的那天晚上,分明陸時川稱不上清醒,到後面連眼神都不太聚焦了,卻還能清清楚楚地喊遲馳快一點慢一點,像是有什麼特定的約定,每一句話都要輕輕喊他名字。
很怪。
遲馳短暫地收起思緒,應承著工作人員的要求,坐在了一張簡陋的凳子之上,他眼皮輕輕垂下,被兩根黑色尼龍繩捆著。攝影師想要那種性張力,想要被困住被束縛住的獸感,遲馳也很到位地給予了他這種感覺,以至於本來是拍一組照片就該結束的遲馳,被拖著拍了兩三組。
回去的時候,徐琳派李涯接送遲馳,服裝師說把這件衣服送給遲馳了,雖然說這東西根本穿不出去,但遲馳也沒有換下來,套上件長款羽絨服便上了車。李涯在駕駛位上一聲不吭地開車,遲馳盯著他,忽然想起來了什麼,輕聲問道:“你說那天晚上聽到我們房間有動靜,幾點。”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