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
宋宴舟猛地轉頭看向應淮序，眼底的怒火滿到要溢位來了。
除了他，誰還能幹出這麼陰險的事情？
先用一份出彩的方案令他放下警惕心，然後在隨身碟留白一大段，最後來這麼一出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是故意的！
應淮序的視線至始至終落在那五顏六色的PPT上。
這種顏色搭配……
是她沒錯了。
中間有很長的一段留白，說明她是故意的。
為什麼？
難道真的是因愛生恨？
應淮序也發覺，自己好像拿捏不住那個女人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一晚上能做出這種方案，說明她本身就有能力。
在最後留白埋坑，心思縝密，拿捏人心。
不動則已，一動就將人拿捏致死，無法翻身。
這一切都不是一個花瓶能做出來的。
操控PPT的人回過神來，立馬手忙腳亂關掉了自動播放後退出PPT，拔掉隨身碟。
站在上面彙報方案的人更是兩腿直髮軟，不知所措地低著頭。
辦公室的氛圍凝重。
陸老爺子冷笑一聲打破了辦公室的沉寂，語氣裡帶著譏諷看向宋宴舟，直接拍板：“宋氏集團如此高貴，恕我們陸氏集團高攀不起，送客。”
絲毫面子都不肯留。
陸銘城沒有說話，顯然也同意了陸老爺子的做法。
宋氏集團都已經把他們陸氏集團的臉面踩在腳底下摩擦了。
若是還舔著臉貼上去，那他們陸氏集團在上流社會還怎麼混？
雖說這份方案確實挺不錯。
但他們寧願選擇一個沒那麼出彩的方案，也絕對不會與一個輕視他們陸氏集團的公司合作。
宋宴舟陰沉著臉。
這次虧他只能打掉牙往肚子裡吞了。
他總不能告訴陸氏集團這個方案是從應氏集團手裡偷出來的。
他惡狠狠瞪了應淮序一眼，儘量沉住氣對陸老爺子解釋：“陸老爺子，宋氏集團絕無此意，這件事情宋氏集團絕對會給您一個交代，希望日後還能有合作的機會。”
陸老爺子又冷哼一聲，沒有回應。
宋宴舟心裡也明白。
這次專案，陸氏集團是絕不可能與他們合作的了。
繼續待在這裡也只會平白給應淮序看笑話。
倒不如回去推個替死鬼出來，做做樣子給陸氏集團看，消了陸老爺子的氣先。
沒了宋氏集團競爭，這個專案自然而然很輕鬆的落進了應淮序手裡。
會議散去，這個專案也定了下來。
其中竟然有一部分功勞歸功於黎昭的PPT。
陸老爺子威嚴的面上露出慈祥的笑容：“小序啊，小昭她還好嗎？什麼時候帶著小昭一起到家裡來吃飯，這次小渡心臟，我想當面感謝她。”
以陸老爺子的手腕，想查到心臟的來源輕而易舉。
“她挺好，我回去會轉告她。”
一說起黎昭，陸老爺子臉上的笑就沒有停下來過，就像是在說一個令他感到驕傲的孫女。
“這孩子好啊，我很喜歡。小序，問你個問題。”
“您問。”
“你和小昭，真的是合約結婚嗎？合約到期還有多久？”
“……”
應淮序嘴角抽了下。
他從陸老爺子不加掩飾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希冀。
就彷彿他好像期待著這個傳言是真的。
應淮序當即黑了臉。
他們還沒離婚呢，這就要給他戴綠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