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蕪的景象,想象四百年前的場景,我心中難免湧現無盡的惆悵。
“這裡是什麼地方?”趙迎春問道。
“四百年前,這裡是一個道觀,叫南天觀,那時這裡香火鼎盛,修行者上百人。”我說,此時鼻子裡不知不覺湧出一絲絲酸楚。
我站在原來的道觀廣場中央,這裡曾經舉辦過蕩魔大會,那時幾百個僧道尼齊聚於此,何等的意氣風發,如今這裡只剩下野草、灌木,沒落如此,不免讓人嘆息。
從廢墟側面往北去,是一座聳立的高山,那高山十分陡峭。我對眾人說道:“你們在這山腳下等我,我上去看看。”
“這山這麼陡峭,你能上去?”許宏偉詫異的問道。
“能上去。你們就在這等著,別亂跑。”我說。
眾人點頭,並用詫異的目光看著我,不相信我能上去,也許想看看我是不是胡說八道。
我雙手運力,從胸腔到丹田,將靈力運至雙腳,然後向前一躍,一腳登上一塊石頭,然後又藉助另一塊石頭,身輕如燕,十來分鐘,就到了山頂李溋豐的修煉臺。
修煉臺上平臺依舊,只是昔日的茅草棚已經沒有蹤跡。
我站在平臺上,向下鳥瞰著南天觀遺址,心中浮現裡昔日被幽冥帝君摧毀後的南天觀重建的場景,那時工人們夜以繼日的建築道觀,現今卻滿目瘡痍。道觀為什麼沒能傳承下來?
山腳下譚一清、許宏偉等七人抬頭張望著我,他們如同見到神靈顯現一樣,眼神裡充滿了崇敬。
看著南天觀大殿的斷壁殘垣和廣場上荒草灌木,我心想南天觀的道場已經不復存在,這些年來,是不是淼都鬼城的陰兵鬼將可自由出入冥域封鎖線?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這些年,祝連山脈南部,是不是暗藏著無數的冥域邪祟?
正在遐想,突然看到南方的一座拱形矮山,東坡下一片墳冢,那裡是南天觀歷代道長仙逝後安息的地方。再往東方,有一個更矮的平緩山丘,平緩山丘東部,看不到了,因為近處一座高山擋住了視線。
我想,平緩山丘的東部,一定有玄機。我拿出手機,咔咔對著南方山巒拍了幾張照片,然後下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