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讓家裡的丫鬟給我倆傳遞書信。
“那個時代的女子不能出門,只能靠書信以解相思之苦。偶爾我還給他一些紋銀,資助他讀書。
後來,他考中了進士,榮歸鄉里,我父母為了高攀他,拖媒人給我說媒,哪想到,
他已經和一個官宦家的小姐定婚了。”龔如月說到這裡,吟泣了起來。
我見龔如月傷心,往她那邊坐了坐,將她擁入懷中。人真是個奇怪的動物,原本心中還有邪念,
此刻見她傷心,將她摟在懷裡,感觸她柔弱的嬌軀,呼吸她清香的氣息,心中竟然毫無邪念,反之卻有了憐憫之情。
而龔如月也很奇怪,剛才我拉她的手,她羞澀的紅了臉,而此刻她心情沮喪,
我摟著她,她居然沒有反抗,反而將頭靠在我的肩上。
“你也不要太難過,那都是過去的事裡,該放下了。”我安慰她道。
龔如月低聲哭了片刻,緩過神,坐直身子,繼續說道:“可恨的不是那人,而是我的父親。”龔如月抽泣了一下。
“為什麼這樣說自己的父親呢?”我不解地問。
“他找媒人去說媒,媒人去碰了壁,覺得沒有面子,回來將我父親奚落了一頓,說人家現在已經高坐衙門了,
你們就是一個經商的,士農工商,差幾個級別呢,還想高攀人家,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那時我正躲在屏風後面偷聽呢。
“我父親在商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媒婆奚落了一頓,甚是惱火,
媒婆走後,他就將我罵了一頓,說我遇人不淑,怎麼認識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白眼狼?
“本來我聽到媒婆的話,心如刀絞,父親又罵了我一頓,更是痛不欲生。那時我就病了,不吃不喝,藥石無效,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唉,”我嘆息道,“沒想到你的遭遇竟如此悲慘。”
“公子,這些倒沒什麼,女子未婚身亡,是不可以埋進祖墳的,奶奶心疼我,怕我寂寞,就要求死後就和我埋到一起了。”
“那是舊社會的惡俗。”
“不僅如此,”如月潸然淚下,“未婚女子死後無法投胎轉世,變成孤魂野鬼,受盡餓鬼道的折磨,不知何時能熬到頭。
如今能遇到你,也是小女子的幸事。希望你不要負我。”龔如月這時斜靠到我的肩上。
此時我竟然有些後怕,我也只是摸摸她的手,摟了她一下,而摟她是因為她的遭遇讓我動容,
純粹是為了安慰她而已,就這樣,她就想賴上我。
這古代的女鬼對待感情可也太輕率了。
我將她輕輕推開,說道:“龔如月,你聽我說,我想你可能對我有點誤會。我們倆之間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