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摸了摸撐起了的肚皮,“主要是太好吃了,沒捨得留下。”
譚一清說:“真的吃飽了,太好吃了。”
張凌志也說:“飽了飽了,貧道今天是大飽口福了。”
廣源說:“阿彌陀佛,貧僧飽了。”
老人見我們都說飽了,陪著笑臉說:“真是怠慢了。”
飽餐之後,我們用毛巾矇住鼻子,做好防護,接著外運殭屍灰燼。夜色越來越深,空氣的溫度愈加寒冷,這種冷,似乎能穿透骨髓的陰冷。
開始運最後一車灰燼,這時已經臨近午夜,早春的寒風呼嘯的掠過樹林,遠處的樹冠像是活了似的,左右搖擺。寒風灌進我們的衣領裡,袖口裡,如同無數冰冷的細針,吹的我們不住的哆嗦。
我心中感覺有點古怪,是不是有髒東西在附近?於是我右手推車,左手撫一下雙目,開啟天眼,環顧四周,遠處黛黑色的森林,只能看到微微晃動的樹梢,近處稀疏的樹木,在寒風中搖曳,附近並沒有看到髒東西。
我們五人推車進入森林。這次是倉雄拉車,我和張凌志在左邊推車,譚一清和廣源在右邊。進入森林,只覺得一股陰寒邪惡的氣息,撲面而來,茂密的樹冠遮住天光,森林裡十分陰寒黑暗,似乎黑暗中藏著無數光怪陸離的眼睛窺視著我們。
譚一清在前面舉著火把,火苗發出“呼呼”的慘叫聲,在寒風中掙扎,極力驅趕寒夜的漆黑,而火苗的能量是有限的,只能驅走附近三五米距離的暗黑,遠處是無盡的黑寒。
“停!”廣源和尚嚴肅的喝了一聲。
“怎麼了?”譚一清問道。
廣源這時閉目沉思,不作回答。
“噓!”張凌志對譚一清所做噤聲的手勢,譚一清立即嘴唇抿了起來。
我四處張望,竟然沒有看到任何髒東西,但我相信,廣源和尚一定發現什麼了。
片刻之後,只見廣源從脖子上取下念珠,用力一拽,將念珠的穿線拽斷,脫離穿線的念珠,正要七零八落向四方擴散時,只見廣源雙手向中間迅速收攏,將念珠全部聚在雙手掌中。“阿彌陀佛。”伴著一聲佛號,那些念珠突然像機槍發射一樣,向前方飛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