擋住脊骨鞭。這兩人正是聶黎和蒯風。
可脊骨鞭是軟的,鞭稍繼續揮動,剎那間,鞭稍的勁道繞過聶黎和蒯風,打中了倉雄,瞬間將倉雄擊倒在地。鞭稍的餘威打中了阮雨蘿,將阮雨蘿打的一個趔趄,險些倒地。
我跑了過去,將阮雨蘿扶起,抱在懷裡:“雨蘿,你怎麼樣?”
阮雨蘿抬頭看了我一眼,然後垂下了頭。
張凌志檢視一下倉雄,只見倉雄口吐鮮血,只有出的氣,沒有回的氣。恐怕不行了。
“快!撤!”我說著,抱著阮雨蘿,向村子跑去。
張凌志抱起倉雄,跟著我向村跑去。
譚一清緊跟著我們,廣源和尚也撤了,只留下驁捷、盼楠、聶黎、蒯風死鬼苦戰殭屍王。
到了倉雄家裡,倉雄父親、妻子、兒子,正把這門向外眺望。見我們跑來,倉雄兒子指著我們,高興的喊道:“看!他們回來了。”
我們將倉雄和阮雨蘿背進堂屋,倉雄妻子和父親見狀,臉上浮現出厚厚的憂傷。他們扶著不省人事的倉雄,將他放到裡屋床上。
我將阮雨蘿放在廂房的床上,檢查了一下,鼻息心跳都很正常,也沒有外傷和骨折。
倉雄房間傳來了歇斯底里的哭聲。倉雄老婆哭得很大聲,撕心裂肺,驚天動地。倉雄父親低聲抽噎,哭得很壓抑,嗚嗚咽咽,愁腸寸斷。倉雄兒子哭爹喊娘,傷心可憐。
雲天低垂,暴雨如幕,風聲如哭,雨聲如泣,雷聲如嚎啕慟哭,天地之間似乎都陷入無盡的哀悼。
下午,暴雨漸漸變小,停了下來。我看阮雨蘿狀況穩定下來,於是就到倉雄房間看看。他們已經在客堂用乾草打了地鋪,將倉雄的遺體停放在客堂,並換上壽衣。頭前點起長明燈,倉雄兒子披麻戴孝,跪在靈前燒紙。
鄰居陸續趕來,弔唁、幫忙。
張凌志和廣源和尚坐在蒲團上,唸經誦咒,超度亡靈。譚一清則在一旁坐著,和老年喪子的老人說些寬慰的話。
倉雄妻子忙著和鄰居家的婦女,張羅喪事。
傍晚,雨停了,烏雲消散,天空被大雨洗刷的湛藍湛藍的。夕陽銜山,晚霞像仙女織出的彩錦,佈滿了西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