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婦女嘆了一口氣,“一言難盡,說來話長。
劉金喜家就從這向北走,過兩排房子,路西邊就是。人去樓空了。”
婦女說完,接著打掃庭院。
“他們家發生什麼事了?”我問道。
婦女搖搖頭,不理會我。
見她不願意說,想必有不願意說的理由,還是不要勉強了。
我和夢凝走向我生父劉金喜的住宅。這處宅子圍著一圈破落不堪的院牆,
院子裡全是枯黃的野草和一人高的灌木,靠北是一棟兩層的小洋樓。
十八年前,能建設如此住宅,也算是非常富裕的家庭了。
可這家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何如今變得如此沒落?見眼前滿目瘡痍的景象,我心中五味雜陳。
我撥開灌木雜草,走向小洋樓。
小洋樓的大門已經倒下,大廳裡只剩下幾件凌亂的傢俱,空氣中瀰漫著腐朽的臭味,
時不時有細細的蜘蛛網絲粘在我的臉上。我又上了二樓,感覺這個地方,我似乎什麼時候來過,有點熟悉,又很陌生。
看了一會,我深深嘆了口氣,然後離開了。
我路過剛才那婦女家,她已經打掃好庭院,斜靠在大門旁,望著遠山走神。
夢凝對我說:“小石,她一定知道很多事情,我有辦法。”說著,夢凝走向那婦女。
“我什麼都不知道。”婦女見夢凝走過去,表現出不配合的表情。
夢凝雙目緊盯婦女,淡淡地說:“不,你什麼都知道。”
說著,夢凝抓住那婦女的頭,問她:“十八年前劉金喜家發生了什麼事?”
由於我修行心力訣,視力超級好,即然距離夢凝二三十米,我還是能清楚的看到夢凝的雙手長出無數觸角,鑽進婦女的大腦。
見夢凝變成那樣,我心中擔心,她在幹什麼?會不會傷害那位婦女?
“你別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婦女一邊說,一邊推夢凝,無論她怎麼推,夢凝都紋絲不動。
過了好久,大約十幾分鍾,夢凝放開婦女,然後對她說:“得罪了。”
“神經病。”說著,婦女轉身走進庭院。
見婦女沒事,我鬆了一口氣。
夢凝走到我身邊,一臉疲憊地說:“你現在馬上去王莊,找王翠芸。”
夢凝說完,鑽進了我背的玉枕裡了。
“夢凝,你剛才在幹什麼?”我對著玉枕說。
玉枕沒有絲毫反應。
王翠芸?為什麼要找王翠芸?怎麼說話也不說清楚?
這個名字不陌生,我和張凌志、夢凝去野豬溝山口土地,在土地廟的官案上,見到一份文書,文書上寫著王翠芸,
而且我夢中也出現過王翠芸,這些零碎的關於王翠芸的資訊,和夢凝說的王莊王翠芸,一定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