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額月錢,做出來的成品卻也只是比普通貨物略好一些而已,並不像上輩子那般驚為天人。
如今,許祖光置辦的這些產業每天都在賠錢,少的時候三四十兩,多的時候一二百兩,令他本就不怎麼豐厚的家底迅速被掏空。眼看家裡都快入不敷出了,他卻也沒想過就此放棄。研發新品總是需要時間的,或許是因為時機未到、靈感未至,再等等,萬一過個幾天,那些師傅和匠人就開竅了呢?
懷抱著這樣的幻想,許祖光只能咬緊牙關往外掏錢,甚至舉債度日。他倒也很想動用萬秀兒的嫁妝,但萬秀兒把庫房的鑰匙看得很緊,他根本沒有機會下手。
就在這樣的焦慮中,他心神不屬地走進家門,卻見萬秀兒端著一碗熱茶坐在正廳,身上的華麗錦袍還未換下,似乎剛從外面回來。
“今天出去了?”許祖光連忙堆起笑臉。
“是呀,去了一趟姑姑家,聽說了一樁奇事……”萬秀兒將林淡詛咒蔡國公府的事情說了,冷笑道:“也不知是哪裡來的神棍,膽子比天還大,既咒了蔡老太君和大夫人,又暗示蔡小公子是個災星,一下子掀了蔡國公三塊逆鱗,惹得蔡國公與引薦了那神棍的永信侯決裂了。你說說那道士往後會怎麼死?我若是蔡國公,我一定會命人踏平她的道觀,再拆了她的骨頭!”
許祖光天天派人盯著林淡,自然知道她買下玄清觀的事,聽了這話,極其不爽的心情竟然奇蹟般地轉好了。他一直在尋找機會對林淡下手,但南斗山上來來往往的貴人太多了,最近幾日,瑾親王更是天天宿在山腳,他又怎麼敢在那處惹事?
瑾親王向來謹慎,小皇帝又對他的安危十分看重,南斗山但凡有個什麼風吹草動,他們必是要追查到底的。是以,林淡三人分明孤苦無依又手無縛雞之力,他硬是不敢動她們。他也曾想過收買那三個道士,卻都被拒絕了,心中的挫敗簡直難以用語言形容。
林淡就是紮在許祖光心頭的一根毒刺,不拔不行。如今她不知何故竟攀上了永信侯府,越發成了許祖光的心頭大患。但現在好了,她得罪了蔡國公,憑蔡國公睚眥必報的脾氣,日後定然有她受的。待她沒了靠山,又被攆出南斗山,便是動手的最佳時機。
這樣一想,許祖光便舒坦多了,正準備張羅僕役去擺飯,卻見管家滿頭大汗地跑進正廳,似乎有話要說,看見夫人也在,連忙斂去焦急的神色,扯出一抹諂媚的笑,又偷偷給老爺使眼色。
許祖光心裡咯噔一下,頓時產生了不好的預感,當著妻子的面卻又不敢問,只能按捺下來。卻不想又過一會兒,萬秀兒的奶孃走進來,先是狠狠瞪了許祖光一眼,然後附在主子耳邊說了幾句話。
這個家明面上姓許,實則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是萬家陪送給萬秀兒的嫁妝。她才是這個家真正的主人,所以她可以為所欲為,半點不用給丈夫留臉面。她把手裡的茶碗往地上一摔,呵道:“把那兩個雜種帶進來!”
許祖光看向管家,管家縮著脖子,小聲道:“大少爺和大小姐來了。”
“他們算個屁的大少爺、大小姐!”
許微白和許玉玲剛走進正廳就聽見萬秀兒用尖銳的嗓音嘲諷了一句,連個正眼也不看他們,只管去瞪許祖光,厲聲道:“好哇許祖光,你既然有妻有子,當初卻又為何騙我說你未曾婚配?我堂堂萬御史府的千金,許給你這個寒門舉子已經是很委屈了,你還給我弄了一出停妻再娶,如今連兒女都這般大了,你把我肚子裡的孩子置於何地!我這便回家叫我爹爹來評理,你給我等著!”話落轉身就走。
許祖光嚇得臉都白了,連忙上前摟抱她,又命管家把許微白和許玉玲帶到偏院關起來。
許微白沉著臉沒說話,許玉玲卻不敢置信地道:“秀兒孃親怎麼會不認我們?爹爹分明說要把我倆記在她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