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沒再參與後續文戰,這才放下心來。如今她雅號已經暴露,再攪合進去恐有小輩猖狂的嫌疑。但她的年齡和性別恰恰給了她最周全的保護,只一句“莫與女流計較”便能堵住眾位文壇巨擘的嘴,也令她的學識更受矚目。
女子才高三分,傳揚出去便能得七分讚譽,而夫人才高八斗,此時誰也不能昧著良心貶低她。不過日後她再用逆旅舍人的名號發文,權威性與影響力恐會大打折扣。世人輕賤女子,這是流俗,不可改變。
等夫人成了魏國皇后,便不會再受任何人慢待,朕要讓她成為全天下最尊貴的女子。這樣想著,聖元帝總算是心平氣和,把記載著詆譭夫人之言的紙條撕成碎片,丟入火盆裡燒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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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朝堂上一片肅靜,先前力主徐廣志入仕的幾位文臣噤若寒蟬,冷汗如瀑,暗暗祈禱半月過去,皇上已經忘了他們的奏摺。但天不遂人願,只見皇上拿出一本書冊,正是《子集註釋》無疑,又拿出厚厚一沓文稿,沉聲道,“昨日燕京爆發文戰,令朕著實開了眼界,原來文名與學術之爭,其浩大聲威半點不比城池與疆域之戰遜色。朕花了一天一夜的功夫拜讀諸位鴻儒鉅作,十二時辰所得,竟遠勝數年苦讀,胸中文墨激盪,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