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
醒來的張文婧直到潘恆要做的事情直接嚴詞拒絕：“我什麼都會忘了，那還不如讓我死！”
張文婧在龍小寶的丹藥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
這也讓她有氣力，去拒絕眾人的提議！
“死？”
龍小寶恢復了之前那對張文婧看不順眼的模樣：“你想死我現在就能讓你死，而且很痛快。”
張文婧一臉錯愕的看向龍小寶：“總首大人……你……你怎麼變了？”
龍小寶沒變，他只是希望讓張文婧能夠儘快接受忘記之前所有事情的提議。
比起守著這個姑娘，她更希望這個姑娘安穩。
李琳琳和上官苒月也故作什麼都不在乎，好像之前的事情從未發生過一樣。
張文婧看著眼前突然冰冷的眾人，瞬間淚流滿面：“你們……你們到底怎麼了？苒月……琳琳姐……之前我們……我們都還好好的。”
張文婧看向了上官苒月：“苒月，咱們兩個第一次看見鄭曉，你……你保護我的樣子你忘了嗎？”
“琳琳姐……咱們一起行動了多少次，你也忘了嗎？”
最後，張文婧不解的看向龍小寶：“總首大人，我以為……我以為你已經不再像之前一樣不待見我了，昨天夜裡……昨天夜裡你明明還拉著我的手說，要帶我回去的，怎麼睡了一夜之後大家就……”
龍小寶面色已然冰冷，而上官苒月已經背過頭去，不敢再看張文婧一眼。
“忘了吧文婧，東陽這一行，並不美好，這是好事。”
“可我怕的是忘記你們！”
張文婧哭吼著回應道。
李琳琳神識之中暗罵：“行了行了，演什麼戲，趕緊結束得了。”
可張文婧，竟然沒有任何回應。
這讓李琳琳有些不解的看向張文婧，她這才發現，原來……這是她的真情實感。
這一刻，她好像真的已經不是李雲雅了，而真的是哪個，孤苦伶仃的張文婧。
“文婧如果活著，她一定會這麼說的。她最喜歡交朋友，可她一直病蔫蔫的，其他人稍微一碰她，她就會不舒服，她說，她從小都是看著別人一塊玩耍的那個。”
張文婧，終於有了回應。
“張文婧，到底怎麼死的？”
“她死在了我的懷裡，她拉著我的手說，她想跟我做朋友，要是能跟早點認識我，她就能和我多玩幾天了。我找到她的時候，她先天的因髒病已經控制不住了，可笑的是，一個有先天心臟病的姑娘，竟然到十六歲死之前，才知道自己有這麼個病。”
“這姑娘傻，黃友仁給她灌輸了他想要毀了東陽的決心，讓她知道了那製毒法門，能夠替自己毀了東陽。她明明有這個能力，可她卻從來都沒想過要毀了東陽，哪怕感覺到自己快死了，她還是在那棚戶區守著，直到我找到了她。”
李琳琳這才發現，李雲雅對於東陽的計劃，帶著私心。
她不只是因為想要改變東陽，才會想要毀了東陽。
“師姐……”
“這出戏後，文婧就徹底沒了，我用她的身份，替她多活了四年，讓我好好替她演完最後一齣戲，好嗎？”
李琳琳收回了自己的神識，沒有再說一句話。
張文婧已經哭成了淚人，而龍小寶的面色，還是那般冰冷。
“我以督查總府總首的身份命令你，去到臺上，當著東陽市府的面，讓潘恆清除你今天之前的記憶。”
張文婧不再爭取，擦了擦自己的眼淚，點了點頭，落寞的朝著市府廣場的演講臺上走去。
看著張文婧從幕後走到了臺前，龍小寶冰冷的臉上流露出一絲哀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