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書對青逸來說也沒有用,他腦子裡從築基到渡劫的所有修煉法決都有,前生更是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本金仙修煉用的心訣,根本不在乎這些低階心法。於是他依舊不鹹不淡地謝過天闕,一副寵辱不驚的樣子。
之後青煥帶青逸去為他安排的住處,是後山的一個小茅屋,沒床沒被子,要不是有個屋頂基本上就是天為被地為席了。當然,棚頂的大洞不錯,晚上睡覺時躺在屋子裡還能看星星。
不過這些俗物對於修真者來說並不重要,此處勝在安靜,屬於三不管地帶,也不會有主宗弟子來討沒趣,青逸表示很滿意,當然這點在他那張面癱臉上是看不出來的。其實多數分支弟子的住處與主宗弟子的還是很接近的,這樣有利於大家互相切磋,增進感情,不過切磋出來的多數都是火花。但青煥不敢把青逸與主宗弟子安排得太近,萬一起了衝突,吃虧的一定不會是青逸。後山是一些築基靈藥的種植處,青逸早已過了那個時期,想是不會與幾年才來採集一次靈藥的低階弟子一般見識的。
當然,這只是暫時的居住地,等三年後基本功課做完,主宗會根據藏經閣內書架的變化確定該弟子應該是重點培養物件還是放養物件。
安頓好一切後,青煥才離開,匆匆向方才天闕真人所在的偏殿走去,彙報自己這一路觀察的結果。
“青逸此人,你看如何?”
青煥擰了擰眉,才答道:“天資過人,冷心冷情,視萬物為虛無,泰山崩於前而不動色。”
“如此,倒是好苗子,只是這種人難以誘之以利動之以情,更不能操之過急。罷了,且看他三年後如何,屆時再做打算。”天闕揮了揮手,閃身回了內室,不再在意。
青逸離開後不久,冷肅便被一悶棍打倒,無聲無息地趴在凌天翔身上,彷彿死了一般。
凌天翔運足力氣,一掌將冷肅從自己身上推開,男孩在地上滾了幾圈,頭上的血染紅了山間的石子。
凌天翔也失血過多,頭暈暈的,一陣噁心,他厭惡地看了冷肅一眼,虛弱地說:“我們走!”
“凌師兄,這小子呢?”方才將冷肅砸暈的狗腿一問道。
“管他死活!”
“可是……”狗腿二畢竟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方才打得狠時不管不顧的,此時見冷肅瘦瘦小小的身子彷彿破布一般癱在地上,忍不住抖著手去探他鼻息,卻發現自己根本覺不到冷肅的呼吸。
“師……兄……”狗腿二抖著聲說,“他、他、好像……沒、沒氣兒了!”
這一句話把幾人都嚇慘了,凌天翔馬上就要暈倒也被這話弄得清醒過來,他艱難地爬到冷肅身邊,將耳朵貼在他心口,心口還是一片溫熱,但確實聽不到心跳了。
凌天翔臉一白,幾個人都嚇得說不出話來,欺負沒權沒勢的小師弟不算什麼,但同門相殘可就不是什麼好事了。狗腿三年紀小些,顫著音就哭了出來,凌天翔猛地一個巴掌扇在他臉上,響亮的巴掌聲讓幾個六神無主的少年都靜了下來。
“去山裡抓頭鹿,把人綁在鹿腿上!”凌天翔捂著腦袋吩咐。
幾個少年此時都沒了主心骨,唯他馬首是瞻,迅速的跑出去抓鹿。都是習武之人,山間野物又多,沒一會兒便抓了一隻雄鹿過來,解開冷肅的衣帶將人綁在鹿腿上。
凌天翔在狗腿四的攙扶下走到鹿身旁,抽出短刀,先是一刀劃破鹿的雙眼,隨後狠狠刺在鹿腹上,雄鹿疼得發足狂奔,拽著冷肅便向前奔去。雄鹿跑時狗腿一二三在旁引路,見鹿一跑偏便踢上一腳,直逼得那頭雄鹿拖著冷肅進了迷蹤林。一入林內,痛得發狂的雄鹿必定失了方向,而它腹部被凌天翔刺中,沒多會便會失血過多死去,如此一來,冷肅算是徹底被他們送進迷蹤林。就算將來有人發現他失蹤了,也可以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