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之二。
嘗過叫花雞的美味後,穆圖雖然有點嫌棄這碗湯,不過對比自己的份量和那隻肥鼠的份量,心裡還是滿意的,爽快地喝了個精光,味道意外的不錯。他深深地看了尚可一眼,以前居然不知道這隻小狐狸有這種手藝。
這樣一個上陣能殺敵、入室能持家的人才,就應該好好放在自己身邊。
吃飽喝足,尚可開始幫穆圖清洗傷口,重新上藥。穆圖身上傷痕縱橫交錯,刀傷、斧傷、箭傷,不一而足,好幾道傷口深可見骨,皮開肉綻,這傢伙卻像是感覺不到疼痛一般,面不改色。只有在尚可給他敷藥的瞬間,才會稍微皺皺眉頭。
尚可用浸泡過藥汁的葉子,幾乎將穆圖的前胸後背給貼滿了,然後用熱水燙過的麻布條一圈圈固定。麻布是從穆圖身上撕下來的,他那件上衣本來就被砍得七零八落了,乾脆拿來廢物利用。
穆圖見他動作嫻熟,包紮手法乾淨利落,忍不住問:“你是巫醫學徒?”
這個時代醫術落後,還沒有建立相對健全的醫療基礎。穆圖口中的“巫醫”,只是懂得一些簡單的藥理知識,他們更重要的職責是請神祈福,一般由德高望重、經驗豐富的長者擔任。所以,穆圖問的是“巫醫學徒”,而不是“巫醫”。
尚可搖搖頭,額前的長髮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擺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