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不開心。
“明明看得見,為什麼裝作看不見?”尚可突然把頭掰下來,猛地往邵飛渡身上一扔。
邵飛渡一彈而起,僵著身體朝助理走去。
吉布正在電腦前整理文件,冷不丁見邵飛渡凶神惡煞地走過來,嚇得連忙站起來。
邵飛渡走到他身邊,一動不動地站著。
“渡,渡少,怎麼了?”吉布戰戰兢兢地問。
邵飛渡將近200公分的身高,站在170公分的吉布面前,就像一座巍峨的大山,光靠陰影就能讓他不見天日。
對於吉布的問題,邵飛渡像是沒聽見一般,只是直挺挺地杵在那裡。
尚可撿起自己的頭,將它舉到吉布面前,開口道:“你告訴渡少,如果他再裝作看不見我,我就把你吃掉。”
吉布完全不知道有一顆人頭就在他鼻子前,並用兩隻血淋淋的眼睛瞪著他。
邵飛渡嘴唇挪動了幾下,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吉布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尷尬得要命。更讓人痛苦的是,邵飛渡就像一個移動冷櫃,寒氣森森,凍得他手腳發麻。這種情況已經不止一次了,無論房間的暖氣開多大,只要這個男人一靠近,溫度立馬直線下降。
吉布暗暗決定,下個月就把工作辭了,再這樣下去,他早晚會因為神經衰弱而瘋掉。以前之所以選擇做邵飛渡的助理,不僅因為薪資優厚,還因為邵飛渡的名氣。但自從邵飛渡兩年前手指受傷,再也無法演出後,吉布便開始懈怠起來。
叮咚叮咚……正在這時,吉布的手機鬧鈴突然響起,他幾乎喜極而泣,看看時間,急促地說道:“渡少,阿姨馬上會送晚餐過來,我就先走了。”
說完,吉布快速收拾好自己的東西,然後如風一般地衝出了別墅。吉布這種無禮的行為若換做其他僱主,估計早就被怒斥了。但患有自閉症的邵飛渡,即使被人輕慢,也很少將憤怒表現出來。
尚可也察覺到幾分異常,重新將頭安好,臉也不青了,血也不流了,聲音也不陰森了,形象極其唯美地對邵飛渡說:“我不嚇你了,我們來做朋友吧?”
£00鬼助攻
邵飛渡一點都不想和一隻鬼做朋友,只盼著他趕緊離開。雖然他目前看起來安全無害,但誰知道什麼時候兇性大發又朝他亂扔腦袋。
“你很怕鬼嗎?”尚可虛虛飄坐在椅子上,對邵飛渡說道,“如果你是天生陰陽眼,那應該早就習慣了啊。”
邵飛渡木木地坐在餐桌前,沉默地看著送飯的阿姨給他擺碗碟。
阿姨是一名五十歲上下的中年婦女,和邵飛渡一樣面無表情,把飯菜上好後,便轉身到客廳看電視去了,那悠哉的模樣,和在自己家裡一養。
尚可疑惑地看了她一眼,隨即又將視線轉移到桌上,桌上擺放著三菜一湯外加一份點心,看賣相還不錯,但已經不熱了。尚可飄到阿姨剛才送飯用的盒子旁邊,這是一個精裝的保溫盒,能夠自由調節溫度,擁有加熱功能。不過這個保溫盒明顯沒有開啟保溫功能。
尚可查過資料,邵飛渡是北都四大豪門之一邵家的大少爺,外界傳言他為了鋼琴而選擇放棄了家族繼承權,但即便如此,以他的身家和如今的名氣,怎麼也不至於讓一個助理甚至是一個送飯阿姨這麼怠慢啊?
更何況,他男人即便再落魄,也不會忍受他人的折辱。但實際情況是,邵飛渡默默吃著冷飯冷菜,一句斥責的話都沒有。
從邵飛渡剛才的表現來看,尚可猜測他可能有某些精神方面的疾病,只是網上並沒有相關的資訊。難道就因為這樣才被人欺負?
尚可憐惜地望著他,曾經那麼不可一世的男人,如今竟然像顆軟柿子一般任人拿捏。
想著想著,鬼手不自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