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著急,你說你遇到誰了?”
“越澤!”
常夫人皺了皺眉,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越煊於是將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的母親,只是隱瞞了他故意讓人在車賽上動手腳以及被尚可救治的事情。
常夫人思索片刻,說道:“不用擔心,越澤是守約人,即使回到家族,也動搖不了你繼承人的位置。你現在要做的,是和首都權貴打好關係。”
越煊臉色難看道:“越澤在車賽上搶了我的風頭,間接害我被其他人排斥,我怎麼和他們打好關係?”
“傻孩子,你剛才不是說你被王爵閣下救了嗎?”常夫人提點道,“等你傷愈後,是不是應該親自登門致謝?”
越煊若有所悟,腦中浮現出一個模糊的身影。他當時意識迷糊,並沒有仔細留意陸修樊。不過他身為王爵,竟然會紆尊降貴地過來救他,或許並非如傳言中那般不近人情……
晚上回到公館,沐浴過後的陸修樊,一身清爽地躺在床上,觀看白天從賽車場複製過來的影片。
比賽剛開始不過一分鐘,他便看到一輛賽車有意靠近尚可的車,幾次想要將他撞出賽道。
陸修樊眼神一冷,快速查詢那名車手的資料,他的僱主正是今天在車禍現場遇到的越煊。
又是他?之前的疑惑再次浮上心頭,他與尚可到底是什麼關係?
比賽繼續,尚可甩掉越煊的車後,一路飛馳,憑藉著精湛的車技和卓越的預判能力,奪得了冠軍。當他從賽車下來,那優雅的身姿和意氣風發的模樣,讓陸修樊的心為之一動。將畫面定格,他靜靜凝視了許久。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敲門聲。
陸修樊將影片關閉,回了一聲:“進來。”
尚可端著托盤推門而入,走到陸修樊床邊,將托盤上的茶點一一擺放在床頭櫃上,然後躬身準備離開。
“等等。”陸修樊在床邊拍了拍,說道,“坐下,陪我說說話。”
尚可放下托盤,坐在床邊。
陸修樊眼中閃過一絲笑意,若換做其他人,肯定是不敢坐的,但他卻坐得非常自然。
“尚澤,你和越煊認識嗎?”陸修樊問道。
“認識。”尚可坦然相告。
“你們是什麼關係?”
“同父異母的兄弟。”
陸修樊頓了一下,疑惑道:“據我所知,越煊只有一名同父異母的兄長,名為‘越澤’。”
“‘越澤’是我以前的名字,成為守約人後,改名為‘尚澤’。”
陸修樊沉聲問道:“誰給你改的名?你又怎麼會被送進分配中心?”
越澤是家族子弟,即使變成守約人,也不可能被送進分配中心。
“繼母,不知道。”
陸修樊望著神色淡漠的尚澤,眼中逐漸凝聚出一團黑氣,不用想也知道,又是家族內部爭權奪利的戲碼。但是,變成守約人的尚澤已經沒有競爭力了,為什麼還要將他送進分配中心?他們不知道守約人可能會遭受怎樣的虐待嗎?若非遇到他,以尚澤的姿色,恐怕早就成為某些權貴的禁臠了。
想到此處,陸修樊沒由來地一陣後怕,同時心中也升起一股難以遏制的怒意。
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越煊會如此針對尚澤,因為他就是將尚澤送進分配中心的罪魁禍首之一,他害怕越澤會報復他。真是可笑,尚澤如今根本沒有怨恨之心,又何來報復之行?不過是他以己度人、做賊心虛罷了。
早知如此,他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去救人。
“尚澤。”陸修樊握著他的手,認真問道,“你想回越家嗎?”
尚可望著他,反問:“你不要我了嗎?”
怎麼可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