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沉眠之中。而還陽泉中的水火都對靈脩有極大的好處,功效奇佳。
只可惜,畢方喜火畏冰,青髓泉中的冰髓又是極品中的極品,對它的殺傷力也是極大的。
“啾……啾……”畢方奄奄一息地看著冷肅哀鳴著,發出的叫聲也不知是在喊“救救”還是單純的“啾啾”。
冷肅不懷好意地走上前,拎起畢方一個翅膀,另外一邊卻還在青髓泉中泡著。
“啾啾!”畢方被凍在泉中的單腿蹬了兩下,顯是在抗議。
這麼好的機會冷肅又怎能放過,他拽過青逸伸出青逸的手指遞到畢方嘴巴前面,很乾脆地說:“靈魂血契。”
這是典型的趁你病要你命,冷眼看著傻畢方遭災然後把它死死綁在青逸身上。靈魂血契一出,便是僕死主生,主死僕死,畢方的生死對青逸毫無影響,可青逸若是死了,畢方也別活了。
冷肅這般做為,是在給青逸最後一層保障。只要定下這靈魂血契,就算青逸利用還陽泉靈氣療傷時被其他靈脩發現,只要不想小畢方死,就得任由青逸療傷。至於毫無法力又強迫畢方的自己會被怎樣,就不在冷肅的考慮範圍中的。
畢方很委屈,它又冷又難受,飛不起來,半個身子都被凍住了,體內火元力被寒氣衝擊得七零八落,眼前這個人還要欺負它。從小就有靈脩告訴它,千萬不要隨便跟別人簽訂靈魂血契,除非欠了極大的人情,否則靈脩們是絕對不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的,這樣根本就是把自己的命全託付給別人,太被動了。
它想要硬氣的拒絕,可身體的難受又讓它受不了。偏偏青逸的血中帶著溫暖的味道,讓它不由自主地想喝上一點。
“簽訂靈魂血契後,你就可以與他分享魂火了。”冷肅在畢方動搖之時,放下了壓倒畢方神智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把這隻傻鳥給籠絡住了。
身體的難受,血液的溫暖以及靈魂的火焰讓畢方不由自主地咬破了青逸的手指,含下指尖那一滴熱血。
這只是單方面的滴血收僕,青逸無需煉化畢方的血液。冷肅等畢方乖乖地煉化了青逸的血液,一人一鳥中間有了一層肉眼看不到的聯絡後,才大發慈悲地將畢方拎了出來。
得到自由的畢方立刻甩了甩翅膀,覺得能飛後立刻撲向青逸,誰知飛到一半又被冷肅給攔住了。
這一次它都訂立靈魂血契了,為什麼還不讓它碰主人!這話畢方是對青逸說的,靈魂血契讓它清楚地看到青逸一直跟在冷肅旁邊的神識,它憤怒地用靈魂與青逸交流著。
青逸的靈魂還是那副面無表情的樣子,他伸出透明的手象徵性地摸了摸畢方的頭,代表著安撫。冷肅所做實在是有些卑鄙,可青逸又怎麼不知道他的心思。他若真是貪圖這棲鳳山的靈脩,大可以親自與畢方訂立血契,卻偏偏讓他這個昏迷的人去與畢方的靈魂交流,一切都不過是為了給他的命多一點機會罷了。
一時間青逸說不清楚是什麼心情,他養的孩子終於知道為別人著想了,儘管手段太過狠毒,但冷肅終究是在慢慢改變。
這一世,相信不會再有血公子,也不會再有天地劫難了。
冷肅摟著青逸靠在石壁上坐著,他要等第二日晨起時,第一縷陽光照射/入還陽泉那一瞬間,只有那個時候,灼熱的火與冰冷的水才會交匯在一起,正適合將人放入。那一刻青逸的身體會同時吸收到水元力與火元力,與還陽泉融為一體,便再不會被兩者傷到,才能安心療傷。
晨起時的光線是冰火交融,日落時的光輝是冰火離斥,是以青逸晨時入內大有好處,可畢方入夜時進入就是被冰凍傻。
冷肅默默摟著青逸,心中無比平靜,安靜地等待著日出。畢方單足蹲在青逸腳邊,翅膀裹起自己的身體,把自己弄得像個鵪鶉一樣,打算睡覺。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