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絲毫感情都沒有,連厭惡都沒有。回憶起方才發生的一切一切,冷肅默默攥緊了拳頭,彷彿發誓一般地對青逸說:“我會殺了你,將你的元神祭煉成法寶,要你永生永世都無法解脫,永遠在無盡的痛苦中掙扎。”
“是嗎?”青逸淡淡回道,完全不在意的樣子。
“我要走了。”已經離開鴻蒙心境,那麼兩人之間就再無糾葛,青逸隨意丟下一句便御劍離開了。
由於雙修時被冷肅吸取了不少真元,他現在體力有些不支,飛得很慢,徒留冷肅一人在峰頂孤單地看著他的背影。
一年後,大道門。
某個已經完全收服了六合鏡的人,偷偷潛入大道門的山門。掌握了神器的他,區區大道門的修真界護山陣法,根本攔不住他。
冷肅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這裡,他只知道這一年間,他忘不了那時屈辱,偏偏他與青逸立下心魔血誓,元神受到禁制,不能殺了此人。
殺不得,忘不了,那張淡漠的臉成為了冷肅心中的一根刺,讓他坐立難安。
他來到大道門,其實什麼都沒想,只想看看這個攪亂他內心的人。
“師兄,何者為天,何者為地,何者又為道?”一個與青逸穿著相同道袍的弟子跟在他後面追問著。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那個讓冷肅刻骨銘心的人溫柔地摸著師弟的頭,嘴角勾出一絲寵溺的笑意,“何者為天,頭頂為天;何者為地,腳踏為地;何者為道,我心為道。”
他指著自己的心口說道:“青音,你資質過人,可惜對道的體悟卻是一塌糊塗。我限制你修煉的速度,也是怕你結丹之時過不了心魔這一關。此中奧妙,卻是要你自己去體悟了。”
少年一臉欽慕地看著青逸,乖乖點頭。
青逸向遠處山林望了一眼,青音好奇道:“師兄在看什麼?”
“無他。”青逸垂下眼。
他確實什麼都沒看到,那裡也的確什麼都沒有,只是好像有一道熟悉的視線在緊緊盯著他,就好像在九幽冥府魚水交歡之時,那人羞憤的眼。
他收回視線,與青音離開,而方才他注目的地方,漸漸顯出一個身影。
——你為什麼不笑?
——因為沒有什麼值得去開心。
——可是你剛才在笑。
——因為看到了珍視之人。
——你為什麼不對我笑?
——因為你在我心中什麼都算不上。
——我這一年腐骨蝕心地想著你,你卻在做什麼?
——同以往一樣,修煉、孝敬師長,教導師弟。
——那我呢?我算什麼?
——你?你我之間,能算什麼?
冷肅緩緩地收回凝望青逸的眼,體內魔氣瘋狂地注入到六合鏡中,冥氣焚燒著六合鏡中僅存的殘缺靈識,他享受一般地聽著六合鏡靈識的哀嚎。
“別想要再趁機惑我心神。”血公子轉身,離開大道門。他的到來,沒有留下絲毫痕跡。
這世間沒有什麼值得他在意的,他唯一能掌握住的,只是手中的權柄。寒逆霄,奪我魔嬰,毀我靈根,攝我心神之仇,是該算算了。
——前生
注:此文乃是架空,但也有中國古代一些傳說做背景。不過在懶青的文中,傳說依舊是傳說,文中人物不會有傳說中的神馬盤古女媧伏羲出現,此文只是架空。
21、歲寒城(三)
男子一掌擊在牆壁上,億萬年的冰川震顫不已,這巨大的威勢讓整個歲寒城為之一顫。
青逸清楚地從冰壁上看到,青炎身形一顫,險些摔入無底的深谷;夜媚嫿變成的雪人簌簌落雪,真怕她全身的雪都這麼抖落下去,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