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修?一時間,冷肅的血冷了。
“別看我這採補之術不過是最下乘,那道家不也是喜好雙修的?說是陰陽調和水乳交融,符合天道規則,實際不過是男盜女娼。”玄冥月曾這樣對冷肅說過。
“雙修?那是什麼?”
“和我這採補相同,不過是肢體交纏,靈氣結合,在歡愛時共同修煉罷了。我這採補增強功力快些,雙修卻是慢吞吞的,不比自己修煉快上多少。當然,據說元嬰期以後的人雙修或許會有所不同,不過我沒到元嬰期,並未研究過。”玄冥月這樣回答著。
而今,青逸要與這男人雙修?冷肅的眼,閃過一絲紫芒,旋即被血色染紅。
25、歲寒城(七)
暮冰凌為青逸解開了身上的禁制,讓他可以活動,但他將青逸可以活動的範圍限制在冰椅到冰床這段距離,他不允許青逸出去。
暮冰凌過去的法力有多高青逸不清楚,他只知道經歷了十億年的消磨,這人居然還有合體期的實力,已經乾枯至此的他依舊這般強大,那麼當年的他究竟有多強,而能夠用這般殘酷的手法大手筆地將他封印之人又有多強。
當然,這個問題青逸不會去問,而暮冰凌也不可能回答他,況且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呢?十億年已過,天地劇變,曾經巍峨的高山深埋海底,古老的神祗都被時光掩埋。除了當年一些震天動地的真神外,無數在如今看來無比強大的神魔,現在不過是被掩埋在時光中的過去。甚至有可能,暮冰凌尚在,而那個封印他的人卻已經消失了。
青逸並沒有抗議暮冰凌的禁制,他只是平靜地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同時整理了一番衣衫。
暮冰凌望著他笑了一下,那是充滿希望與渴望的笑,小心翼翼卻又異常絢麗,那笑容的溫度足以融化千萬年的寒冰。
摟住青逸的腰,暮冰凌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沒有必要穿衣服吧,反正一會兒也是要脫的。”
“沒必要,”回應他的是青逸比以往更為冰冷的聲音,“只不過是一場肉身上的交易,沒必要交頸纏綿,更無須褪去衣衫。”
暮冰凌的笑容消失了,沒錯,對他來說這不過是一場為了自由而發生的交易,可是短暫的相處,讓他對青逸有了不一樣的感覺。這種感覺未必就是人世間所說的情愛,它或許只是一種依賴,但它畢竟是感情。在現代我們稱其為吊橋效應,那隻不過是因為過於絕望的環境讓人產生了錯覺。
可就算是錯覺,暮冰凌依舊對青逸產生了感情,他已經被折磨了十億年的心重新被喚醒,他渴望著這個男人的回應,他忘不了對他徐徐講述自己這十億年生活的感覺,那般的貼心。
他很憤怒也有一種被侮辱了的感覺,但他什麼都沒做,只是緊緊攥住青逸的衣襟,想要將它扯落,撕破,讓這個人再也沒有冷漠的藉口。
青逸面無表情地任由暮冰凌抱著,餘光瞧見冷肅還在門外站著,下意識地轉過頭看了他一眼,只是習慣性地關心的一眼,看見他還活著,還站著,便收回了視線。在師兄心中,雙修與否只是他與暮冰凌的事情,與冷肅毫不相干。今世的他與這少年並未有過任何肉體糾葛,也沒有什麼感情糾紛,他與誰發生關係,完全不用過問冷肅。就算是在前生,九幽冥界後的冷肅依舊找了許多練功的爐鼎,而他與誰一同雙修也不幹血公子的事,他們兩個從頭到尾都沒有誰對誰的責任。
現在冷肅在外面看著,青逸也不在意,不過是一具皮囊,不過是讓人厭惡的修煉方式,他愛看,就隨他去看。
冷肅靜靜地看著暮冰凌拽住青逸的衣服就要往下扯,突然說出一句陰冷的話:“你若是敢碰他,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讓你嚐到什麼是腐骨蝕心的感覺。”
暮冰凌卻只是用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