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蛇知道古怪之處在哪裡了。
那就是這些宮人對姬子痴都很尊敬,似乎姬子痴才是他們的主人。
靈蛇忽然覺得很可怕,它明白了,姬子痴在不知不覺中把皇宮的所有人都變成了他的傀儡。
若是司笑醒來,那她身邊的所有人,都將是姬子痴的眼線。
她的一舉一動,每一個表情,都會落入少年眼中。
“......”
司笑聽到了鈴鐺聲,清凌凌的鈴鐺聲。
沒什麼理由,她聽到鈴鐺聲後就睜開了眼。
天色正好,司笑坐起身,不知道自己已經昏迷了很久。
她還以為自己只是剛剛送走“臣知”,接著小憩睡著了。
“娘娘,您醒了!”宮人們激動的樣子讓司笑有些茫然。
司笑眼眸微凝,立馬從宮人的反應意識到自己似乎睡了很久。
難道是之前躺在靈山的後遺症?司笑慢吞吞思索。
確認灼妃娘娘醒後,有宮人跪在司笑面前,呈上了一個匣子。
“這是臣知送給娘娘的,臣知道長說,只要娘娘醒了,就把這個匣子送給娘娘。”
“臣知送本宮的?”司笑奇怪地接過,同時注意到宮人話中的奇怪之處。
臣知在宮人面前說話了嗎?不再裝作是啞巴了麼。
司笑心中不解,漫不經心開啟匣子。
看到匣子內的東西,司笑瞳孔驟縮。
匣子嘭的一聲落地。
司笑不可置信,竟是向後退了一步。
鈴鐺滾落,響出幽幽聲響。
“娘娘,臣知道長說在仙落宮等您。”宮人們像是看不到灼妃的驚恐,只是恭敬道。
司笑嘴唇微顫,深吸幾口氣,女郎捏緊裙角,留下皺巴巴的摺痕。
她猶豫地看著鈴鐺。
滾過白玉磚的可愛鈴鐺,上面竟氤氳了鮮血。
司笑下意識想,那血是誰的?
姬子痴的血麼?
鬼使神差,司笑彎腰,撿起鈴鐺,慢慢摩挲了幾下,她眼睫低垂,心中情緒翻湧。
看到盈靈劍的鈴鐺瞬間,司笑頓時明白了一切。
臣知就是姬子痴。
姬子痴一直在她身邊。
他在試探她。
司笑想起自己在臣知面前所說的所做的一切,不由得唇色發白。
“娘娘,臣知道長還在仙落宮等您。”身旁的宮人像上了發條的木偶,麻木地重複著。
與此同時,灼妃娘娘醒來的訊息很快傳到皇帝耳中,皇帝正在為新天師設宴,聞言不由得大喜。
於是皇帝立馬派了內侍到韶華宮通報,讓灼妃娘娘前去金鑾殿赴宴。
擺在司笑眼前的,似乎是兩個選擇。
一個是假裝自己是灼妃娘娘,前去皇帝那裡赴宴。
一個是到仙落宮,去見姬子痴。
在皇帝和姬子痴中間,司笑沒有猶豫,直接選了姬子痴。
畢竟,她還不想惹姬子痴生氣。
姬子痴能用臣知的身份在她身邊隱瞞那麼久,已經讓司笑感到了不安。
再結合宮人如同被催眠的奇怪的狀態,司笑隱隱察覺到現在的姬子痴與她所認識的少年不同。
姬子痴被她廢掉了靈根。
那他肯定恨死她了。
司笑抿唇深思,慢吞吞拿了一柄劍。
她還不知道姬子痴是要殺她還是要敘舊,拿著劍她能安心一點。
指尖握緊染血鈴鐺,司笑心思沉重。
思緒翻湧,慢慢在宮人的看護實則是監督中走到仙落宮。
看到仙落宮,司笑竟有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