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她靜了半晌,才道:“因為我怕你。”
“你怕我?”姬子痴發出清澈笑音,像是見到喜悅事物的孩童。
實際上,他不過是覺得像聽到了笑話。
司笑俯身,漫不經心勾起他的墨髮,輕輕道:“姬子痴,我怕你殺了我。”
濃郁的花香像一張紙羅網,隨著她的靠近收緊,姬子痴的雙手雙腳無法動彈,他咬著唇角,聽司笑的理由。
“我夢到你要殺死我。”
“而你確實在夢裡這麼做了。”
“所以我怕你,當看到你在懸崖邊時,不由得想推你下去,以絕後患。”
司笑心跳如鼓,她說的話是謊言,但也有真實的成分存在,半真半假的謊言最為真實,希望姬子痴能被說服。
她的話音消弭後,似乎聽到了少年輕輕的嘆息。
僅僅只是似乎。
因為很像錯覺。
時間一時靜默,姬子痴掙扎片刻後選擇放棄。
他怪自己在司笑前面太過狼狽。
但他別無選擇。
“師姐,我幫你鬆綁。”
姬子痴垂眸遮擋神色,白皙指尖捏住司笑的手腕。
只是輕輕一搭一捏,溫涼的指尖與女郎細膩的肌膚接觸,慢慢扯開布料,摩挲著司笑的感知。
少年坐在地上,司笑俯身,他眼睫低垂,透著幾分虔誠。
在扯開全部布料的瞬間,他問:“司笑師姐,你和檀畫真人是什麼關係?”
姬子痴聽到司笑和薛幻琴的對話,自然聽到了檀畫真人的名字。
他不由得想起納新面試時,那名仙嫡門的檀畫真人特地找他替司笑賠禮道謝。
給人一種檀畫真人和司笑關係非同尋常的感覺。
司笑不知道檀畫真人和姬子痴因為她還有那樣的淵源,她想了想,不在意道:“應該是朋友?”
姬子痴的手微微攥緊。
檀畫真人與司笑是朋友,那他呢?
似乎是、仇人。
姬子痴眸色微沉,泛起陰鬱。
接著,司笑的語氣稍轉,“不過,之前是朋友。”
“但我現在討厭他。”
“為何?”姬子痴一愣。
司笑按照人設想了想,哼笑,“因為他的修為比我高。”
姬子痴問:“那如果是我,倘若我的修為比師姐高,師姐會討厭我麼?”
“當然。”
“我本來就討厭你,極品靈根。”司笑揉了揉手腕,就要轉身離開。
誰料姬子痴站起來,追問:
“師姐更討厭檀畫真人還是我?”
司笑:“.....”
她忍無可忍,踮起腳戳了一下姬子痴的額頭。
“當然是你啊。”
“你天天在我眼前,我當然最討厭你了。”
司笑戳完,立馬收手,怕姬子痴生氣,但她抬眼卻見姬子痴竟然在笑。
司笑:“?”
“姬子痴,你摔傻了麼。”
司笑無奈,“你先坐著休息,我去問問薛幻琴怎麼幫你治療。”
“......”
“司笑前輩,您這麼快就學會了?”薛幻琴不可置信。
她驚訝地看著司笑用靈力畫出一道治癒法術,越看,薛幻琴不由得眼底發亮。
司笑前輩果然天賦出眾。
薛幻琴心底肯定。
司笑對此習以為常,在修煉上,除了停滯的修為,她其他地方都很厲害,這是靈墟宗的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