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的氣息甜膩,散在空氣中,相青玉抹了把臉上的茶,臉色陰翳。
他見司笑停在不遠處,眉頭緊蹙,似乎十分厭惡他。
相青玉忍住陰戾,道:“司笑,把茶水喝完了再走,這是我精心準備的,浪費了就可惜了。”
這是相青玉靜心準備的傀儡茶,只要喝下去,在吟孃的幫助下,相青玉就能讓司笑成為自己的傀儡。
誰料,相青玉的話剛落下,司笑就用靈力砸了這裡所有的茶水。
茶水肆意,甜膩的氣息更為濃烈。
這樣的氣息刺激了相青玉,相青玉面龐扭曲,“司笑,你這脾氣真的要收一收,不然,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敬酒不吃吃罰酒,演了兩百年,他受夠司笑了。早就應該直接奪走她體內的鎮宗之寶,而不是陪她玩過家家!
“吟娘!”
“郎君莫急。”一道嫵媚的嗓音傳到司笑耳中,她在司笑耳旁輕輕吹了口氣。
鋪天蓋地的脂粉味圈住司笑。
吟娘按住掙扎的女郎,嘆息般幽幽道:“可惜了,這樣好的皮囊,若不是相郎捷足先登,我都想換個樣態與小娘子雙修了。”
風吹過吟娘攜帶的淫.糜之香,亭子的禁錮陣法消散,只見那亭中的人也都消失不見。
***
“靈墟宗的司笑師姐呢?”
某個修士離開議事廳,突然被一位少年攔住。
他身形高挑,桃花眸漂亮,面龐如畫,墨髮簪了一支女式髮簪,竟有些雌雄莫辨。
修士愣了一下,差點陷進去,但在少年冰涼的目光下,立刻回神,“靈墟宗司笑?你是靈墟宗弟子?”
說著,忽然大叫,“啊!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魔修。”
似乎與魔修有關的東西都很讓修士厭惡,即使誤會已經澄清了。
很多修士都覺得,要不是姬子痴和魔修有關係,怎麼可能會被薛幻琴師姐誤以為是魔修呢。
所以面對姬子痴,這人向後躲了躲,閃過不自然。
“我又不是靈墟宗弟子,怎麼知道靈墟宗司笑去哪裡了。而且,她中途離開會議,臉色臭的很,根本就沒人願意知道她去哪了。”
“司笑師姐中途離開了?”姬子痴扣緊盈靈劍,眼底陰鬱,“她去哪了?”
“都說了我不知道,你這人怎麼回事,你是靈墟宗弟子,你去問靈墟宗的人啊。”
正因為姬子痴曾經找靈墟宗弟子問過話,所以才會這般。
靈墟宗弟子說司笑應該是和相青玉在一起,因為司笑和相青玉都不在。
但姬子痴找遍了村莊,根本沒有找到司笑和相青玉。
相青玉喜歡司笑,難道司笑和相青玉一起離開了?
不會的,現在修士無法離開這裡。
那相青玉把司笑帶到哪裡了?
他想害司笑嗎?
還是想做其他的事。
姬子痴不安,心中的殺意剋制不住,眸中情緒陰冷。
“你這什麼表情?你要殺了我嗎?你果真是魔修。”
“薛師姐!快來救我!”
修士看到薛幻琴的身影,像是找到救命稻草,急急喊。
“姬子痴!你在做什麼?!”薛幻琴臉上八卦的表情頓散,擋在修士面前,怒視少年。
姬子痴歪了頭,手中盈靈劍指向薛幻琴,眼底幽冷暴戾,“司笑在哪裡?你知道的,對吧?”
面對這樣的姬子痴,薛幻琴竟然感到一陣涼意竄過脊背,但少年只是築基修士。
姬子痴太怪了,就算他不是魔修,他也很危險。
司笑前輩絕對不能和這樣的人在一起。
薛幻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