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傅漁,微笑著看著她:“不是說做給我吃麼?”
知暖挾起半截剩下的,語氣誠懇:“請您吃。”
傅漁:“……呵!”
還是張嘴吃了。
知暖看得笑,彷彿又看到了那個傲嬌的,一邊說不在意她一邊又忍不住回去找她的秦瑜。
心化成水。
只是這一回,知暖不會再像那時候那樣擁抱他,撫慰他。
如果他找來只是想這麼隱瞞身份與她相處一段時間,那挺好,她會滿足他的。
學堂的學生得知有獎勵後幾乎要樂瘋了,當然,快樂的是得到獎勵的同學,沒有獎勵的那些則是各種羨慕後悔加鬱悶。
肉是怡娘幫著阿籮一起拎去教室發的,知暖沒有去。
學生一直是阿籮辛苦在教,這種高光時刻,她就沒必要去湊熱鬧。
今日天氣不大好,下雨了,外面暫時停工,連冬叔都不能上山,只能無聊待在家裡磨磨刀,修一修損壞的農具等。
知暖趁有時間,把給青姑的東西都寫完,檢查一遍沒問題後,全部封好,拿去了草亭。
冬叔在那磨刀,至於傅漁,他說家裡待得悶,用過朝食後撐著傘出去了,知暖看他那樣子,知道他大概是有事,所以沒有攔也沒有問。
有些東西,心照不宣就好。
冬叔看到東西,也不驚訝,只問:“娘子這回不打算親自去了?”
知暖說:“是。”看著冬叔,“我想青姑能理解的,而且青姑要的東西,我都寫得很清楚了,我去與不去,意義不大。”
冬叔微微頷首,他能同意,自是知暖離開府城時就說過,她下一回不一定會回去,青姑是預設了的。
看他收了戲本子,知暖又拿出五兩銀子遞給他。
冬叔愕然:“娘子此是何意?”
知暖說:“其中四兩是你往來府城的辛苦費,另外一兩是買那頭山彘的錢。”冬叔欲要反駁,她搖搖頭,又說,“其他你打回來的野物也便算了,畢竟都是我們一起吃了。昨日獵的山彘卻是大半讓我拿去作了人情,不好叫你白辛苦一場的。”
冬叔不高興:“如此,我們夫婦還住在你這呢,你不計較我們是青姑的人,樣樣無有虧待,還單給我們修房子,這又如何算?”
冬叔沒有把住在她這當理所當然,知暖還是很高興的,她笑了笑,說:“不管你你是誰的人,事實是你與怡娘住在這,幫了我與阿籮許多忙。若有幸,修的那房子能留您與怡娘一直住在這,我實在是感激不盡。”
頓了頓,她又說,“正因著我存了想與你們長久相處的心思,才不敢太佔你們便宜,叫你們吃虧。”
“拿著吧。”知暖說到後面,語氣堅定,“你若不收,我往後也只能與你把賬目算得更清楚了。”
話已至此,冬叔只能收了銀子。
兩人進而商量什麼時候出發,難得來回一趟,知暖除了讓他給青姑帶些這邊的特產,還要請他幫忙買些東西回來。
說完這些,冬叔忽然問:“娘子打算讓傅郎君一直住家裡麼?”
知暖愣了愣,點頭:“他病若未好,自是一直住著了。”
“若是他的病一直不好呢?”
這話問得很有深意啊,知暖說:“只要他願意,就隨他心意。”
冬叔說了句更意味深長的話:“娘子對傅郎君甚是放心。”
這話就差明說他們兩人之間有貓膩了。
知暖能怎麼回?唯微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