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和著春花春景,倒也應景自在。
知暖收回目光,喝了口阿方倒的茶,見她欲言又止的,便問:“您可是有話要說?”
從回來開始看著她的目光就怪怪的啦。
阿方點點頭,到底還是問:“娘子做那許多粽子,當真不讓奴婢往府裡送一些嗎?便是府裡不送,世子那是不是也該送些?”
“不用。”知暖拒絕得特別乾脆。她知道阿方的意思,無非是她如今住在這裡,又與世子有那樣的關係,藉著由頭不說在府裡露臉,便是提前刷點好感度也行啊。
但是,她並不覺得做這些有用,再說了,周家酒樓的粽子這些年可是賣遍全城,侯府她更是年年有送,這粽子一送進去,她不就相當於在侯府自爆了嗎?因此當日包粽子的時候她就說了,粽子自己吃可以,但一個也不能帶出去,更不可以送給任何人。
她非但不同意送,還笑盈盈地勸阿方:“您不用操心這些,今日過節,累您兩邊走,且讓我好好陪您喝一盅。”
阿方很無奈。
晚上吃飯吃得比較早,原本知暖是想拉著阿籮和她一起陪阿方吃酒的,結果白天的時候,阿籮跟府裡的小丫鬟們玩得太高興,到吃飯時,那些小丫鬟還想拉著她一起去吃酒耍。
阿籮也很心動,知暖見狀大手一揮:“去吧去吧,你們好好玩。”
她就跟阿方兩人對坐共飲。
侯府出來的菖蒲酒,滋味與民間賣的自是不同,入口甜香,醇和爽口,還帶著股子淡淡的藥香味兒。
那天的菜也格外豐盛,知暖不但吃到了八寶鴨,還吃了素日裡難得一見的鮮貝和生蠔。
就著好菜,她與阿方兩個喝了一罈酒,直喝得酒意上頭,整個人都飄飄欲仙。
飯後阿籮跟小丫頭們在院子裡玩捉迷藏,擱往常,知暖哪會參與這個?她在現代時就沒玩過這種遊戲。
但今日不太一樣,她喝了酒,要醉不醉的當口,總覺得心裡有團火要發散發散,便走過去搶了某丫鬟覆眼的布巾,豪氣干雲地說:“你們且都去躲,我來抓!但凡哪個小姐姐被我抓到了,可得給我好好表演節目助助興兒。”
小姑娘們高興壞了,咯咯笑著四散開去,阿方等幾個婆子不參與這些小孩子的遊戲,卻也都坐在廊下,興致勃勃地看她們玩。
知暖戴著布巾,摸索著故意嚇唬小姑娘們,抓了幾圈,人沒抓到,倒把自己累得香汗淋漓,氣喘吁吁。
酒意倒是散了不少。
如此玩了好一會,她瞄準一個方向,猛不丁撲上去,抓到人的那一刻,四周瞬間寂寂無聲。
知暖也發覺不對,連忙扯下眼睛上的布巾。
哎呀媽,她抓到了一個大的。
永安侯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來了,他立在門口的陰影處,大家都沒反現。
知暖撲過去抓住他時,他也順手撈住了她,將她牢牢束在懷裡。
“世子,”雖然意外,但也不是太意外,她笑著衝他眨眨眼,酒意渲染的眉眼,流波欲碎,她問,“您怎麼來啦?“
秦瑜沒說話,箍著她的身體微微一提,用力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