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暖頹了好些日子,這天秦瑜難得提早過來陪她吃晚飯。
飯後兩人坐在屋簷下閒聊,秦瑜問她:“很快便是中秋了,最近我可能會有些忙,夜裡也不一定能再過來,你若是無事,可以讓人陪你出門走走。”
他說著還摸了摸她的頭,聲音溫柔:“周家酒樓已經轉手,你放心,那位探花郎近日忙著討好他的新岳父,未必還有心力找你。再者說了,你如今已是我的人,他就算找到你也奈何不了什麼。”
他說了一堆,知暖的重點就停在酒樓被轉手上,有些無語:周家人是有多差勁,她離開周家也才三個多月吧?酒樓就保不住了。
周阿大好歹已經是探花了。
想著她看了身邊人一眼,看來酒樓倒閉這事,這位也是沒少使力。
秦瑜肯定了她的想法:“我答應過你,會讓周家人哪來的回哪去,就肯定會幫你做到的。”
他人在變成熟,語氣卻還有著少年人的桀驁。
知暖笑了笑,在他手掌下蹭了蹭,沒有問周家的事,轉而說:“京城裡沒甚好玩的。我想去上回你帶我去的莊上。”頓了一下,她有些期盼地看著他,“往年每年中秋我都會想法做點新吃食,今年我也想做一個送給你,只是若想做成,在城內怕是不行。”
秦瑜並不想要那點吃的,想到知暖不在身邊他就有點暴躁。
不過看著她難得有了光彩的眼神,他還是強自壓抑住情緒問:“要去多久?”
知暖說:“中秋前定然能回。”
“太久了。”現下是七月二十六,離中秋還有將近二十天,秦瑜不是很捨得,他伸手,將她牽到自己腿上坐下,下巴擱在她的肩頭,輕輕吻著她的肩窩,“阿暖,我想日日都能守著你。”
知暖也不爭取,有些懶懶地靠著他:“行吧。”
就萬事隨緣的模樣。
秦瑜見狀又覺得不忍了,主要是近來她對什麼都不是很感興趣的樣子叫人看了難過……嘆口氣,他說:“你若真想去那就去吧,若是不行,我隔日去見你。”
大不了,多派點護衛,料也不會有什麼事。
“那還是別了,太辛苦。”知暖毫不猶豫地拒絕,“正好,那東西費勁,我也懶得做。”
秦瑜看著她,見她是真心不願做,他又不樂意了:“不行,你得做,我想吃。”
知暖嘟起嘴,一副後悔提的模樣。
秦瑜被逗笑了,捧著她的臉在她唇上碾了兩口:“讓你去,我犧牲可大了,你今晚得補給我。”
知暖:……
要不是為了自己的計劃,她真的……一腳就把他踢飛,讓他有多遠滾多遠了!
“算了,”她站起來,“我突然一點也不想費那事。”
他輕輕笑起來,順勢將她打橫抱起,一邊往室內走一邊說:“那可不行,君子無戲言。”
門簾落下,掀起一陣盪漾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