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那麼簡單。
知暖想明白了,接下來的戲倒是好演得很,都不需要解釋為什麼一個色鬼會看上她,跟他要她,震驚、失望、難過,捂著臉跳下床就跑了。
出來遇到急得快跳起來的阿籮,拉著她的手,不顧周阿大的呼喚回了自己院子。
關門落鎖,一氣呵成。
“誰來叫都不要開門。”知暖恢復平靜,冷靜吩咐後衝阿籮笑笑,進了自己房間。
阿籮點頭,跟在她身後,小聲問:“娘子,你沒事吧?”
知暖笑,在她面前轉了個圈:“看,不好好的麼?”伸手抱了抱她,“收拾收拾,明日我們可以離開這了。”
阿籮驚喜地睜大了眼睛。
知暖看著她,想到周家那三個,神色冷凝。連阿籮都知道,他們棄了她另擇高枝是背叛,是惡行,他們又哪來的自信,覺得她會頭鐵到一直由他們拿捏?
不過自信點好,不過度自信又哪來的天真?
事實上,周家老兩口對她還是有點懷疑的。
周阿大追到知暖院子,一直拍門不停,但她就是不開。
周家老兩口受不了,把兒子強拉走了。
三人去了老兩口院子,與知暖和周阿大院子裡都各只有一人照顧不同,老兩口院裡有兩個人,一丫鬟一婆子,婆子除了做點灑掃的活,還會去灶上幫忙。
這會兒,兩人通通被打發去守門。周老漢見兒子紅著眼皮,頗有些失魂落魄的樣子,忍不住斥道:“你可是探花郎呢,為個小丫頭片子,如此模樣,成何體統?”
周阿大不語,今日不得已把知暖捨出去,至今他心都如刀割一樣。
周老太也是捨不得知暖,那丫頭,賺錢是真行。
好在酒樓還在,沒了她,或許沒那麼賺錢,但問題應該不大。
就是便宜那丫頭,一躍枝頭飛去了上將軍府裡,叫人有些不是滋味。
便扯了老頭一把,追問兒子:“怎麼樣,可問出來了?她怎會識得上將軍家的郎君?”
周阿大長吁短嘆:“她沒說。”
周家老兩口:……
“那她如此晚方才回來,又沒去酒樓,到哪去了。”
周阿大悶聲:“她說去了興寧坊……中書令與上將軍府都在那處,興許,阿妹就是在那,與那人撞上的。”
這倒說得過去,但周老太想來想去都感覺不對:“哪有如此之巧?你這頭方與中書令家定親,她便被上將軍府看中了……阿大啊,你說,該不會是她自己故意撞上去的吧?”
周阿大絕不接受這樣的現實,斷然道:“不可能!我與阿妹從小一起長大,吃住學習形影不離,阿妹痛恨男子花心變節,便是要謀別的去處,又怎會看上那等腌臢貨色?定然是那個浪蕩子,看上了阿妹的顏色。”
這話倒是真的,周家老兩口跟著點頭。在他們看來,自家兒子堂堂探花郎,就算棄了舊約另娶她人,那也是和花心變節搭不上嘎。
所以是別人看上她的,推論正確。
知暖要是看到這一幕,定然要笑死。
這家人卻是一點也沒覺得不對,收了懷疑,跟著兒子一起愁眉半晌,周老漢發話:“事已至此,也只得認了。只阿暖那丫頭非但姿色出眾,為人也頗是聰明機謹,弄得一手好花巧,那人雖說浪蕩多情了些,憑阿暖之能,未必就不能別有造化。她終是在我們家裡長大,不若和她說,我們認了她做女兒,你認她為親妹,多哄著她些……畢竟那可是上將軍府。”
周老太也點頭:“她除開對阿大一根筋,餘事確實頗有手段。認了她做女兒,如若她不得那人青眼也沒甚相關,可但凡成了,我兒岳丈是中書令,妹妹夫家乃上將軍……”
後面的話不用說,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