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川聞言笑了笑,又揉了揉她的頭髮,“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們都大方一點,可以嗎?我不會介意沈培然,你也不要介意程影,好不好?至於你說怕我會後悔,我可以告訴你,我不會的。”
蘇煙之所以放大程影的事,也是想借此消除沈培然留下來的影響。
江景川能夠說出這番話已經很合她心意了,她也不再彆扭,用力地點了點頭,“好,我不提了,你也不提了,從現在開始,只有我跟你,沒有別人。”
“好。”
江景川想著總算把蘇煙哄好了,心裡算是鬆了一口氣,程影不會再來找他了,可能一輩子都不會再見面了,現在關鍵是王思棋,他對別的女人本身就沒有多少耐心,王思棋今天做的事已經觸及到他的底線了。
“完蛋了!”蘇煙捂著自己的眼睛,本來因為哭過她就帶了些鼻音,此刻說著這樣的話更像是撒嬌,“我的眼睛腫得跟核桃一樣了,好醜好醜!”
現在才發現嗎?
見她跟個小女孩一樣為了外貌炸毛,江景川啞然失笑,哄道:“沒有,還是很美。”
“騙人。”蘇煙從包裡拿出手機,看著自己的眼睛紅腫了,跟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將手機往江景川身上砸過去,“我這樣子還怎麼見人啊!好醜!”
她今天出門的時候特意沒畫眼線,就怕哭成個大花臉。當然,她沒指望江景川發現這個小心機。
江景川揉了揉胸口,對她實在是沒轍了,“我說什麼你都說我騙你,那我還是不說了。”
“家裡其他人都知道了吧?好丟人。”蘇煙苦惱的靠著車窗,一臉愁容,“早知道就不這樣任性了,都沒考慮後果。”
“沒事,沒人會笑你。”江景川一本正經地說道,“任性是江太太的權利。”
“是嗎?”
“江先生說的。”
“我要是一直任性下去呢?”
“江先生說,沒有關係,任性他也喜歡。”
回到別墅的時候,因為江景川打電話交待過管家,此刻別墅裡沒有其他人,不用被一些人圍著關心,蘇煙輕鬆了很多,洗了澡之後就上床睡覺了,她感覺今天特別的累。
江景川在她睡著之後,來到書房撥通了隋盛的電話,讓他幫忙整理王氏的一些資料。
隋盛本來都快睡著了,聽到江景川這麼說,愣是給嚇醒了,“哥,親哥,你要做什麼?”
江景川站在落地窗前,目光深沉:“隋盛,你要知道,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有軟肋。”
正如他的軟肋是蘇煙,王思棋也有軟肋,她的軟肋是王氏。
隋盛都不敢大聲喘氣,試探著問道:“你這是要對付王家嗎?不至於吧。”
“至於。”江景川冷聲道:“事實證明,我的耐心我的脾氣並沒有讓她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起來,隋盛,所有的大事一開始都是小事。”
他曾經聽同學說過這樣一件事,是同學親身經歷的事情。
小時候他喜歡玩開水瓶上的木塞子,可裡面都是滾燙的開水,很容易就會被燙傷,那時候,同學的媽媽狠了狠心,把他叫過來,直接拿起開水瓶的木塞子燙他的手背,同學說,其實已經不太記得到底有多痛了,但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玩開水瓶的木塞子了。
人就是這樣,沒有感受一下痛的滋味,根本就不會收斂。
他不是真的要對付王家,可他一定要讓王思棋知道,她如果再敢這樣下去,她就會嚐到痛的感覺。
這不是小事,一次兩次,他還可以哄好蘇煙,次數多了,蘇煙的耐心也是有限的,如果哪天她真的生氣了,這後果誰來承擔?
他不可以把這件事還當成小事。
隋盛明白江景川的意思